安悦再次观察四周,这小山洞似的地方里,自地上到墙上,全是铁笼子,里面关着模样或可爱或可怜的小女孩儿,一边期期艾艾的哭着,一边用手挖着身上的皮肤,一边仰起脖子嘶吼,又哭又抓又嘶吼
如今安悦已经为人父母,实在看不得这个,伸手抓住罂粟胳膊上的衣服,定声道,“你赶紧放了这些孩子!”
罂粟撇了她一眼,“我才抓的,你说放就放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们?”
“折磨?”罂粟冷笑一声,“我且告诉你,我这做的可是生意。”
“什么生意要这么残忍?”
罂粟道,“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她们的父母卖给我的,而相应的,她们的父母会得到一锭金子。”
“不可能!”安悦道,“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亲生骨肉的,你骗我!”
“骗你干什么?”罂粟坐下倒酒喝,随后丢给安悦一个花名册。
安悦拿起来翻看,果然,上面一一记录着每一个孩子的名字、来处、父母和被售卖的银子。
她心里突然堵得厉害,气的将花名册撕得粉碎。
“你发的什么疯?还给我!”罂粟没料到她会这样做,伸手去夺花名册的时候,那册子已经被安悦给撕碎了,雪花儿似的落在地上。
安悦指着笼子里的孩子说道,“我不管那么多,罂粟,那些金子我可以赔给你,你现在把她们全都放了!如果你不听,我饶不了你!”
罂粟看着她发笑,笑容有些轻蔑,他倒也不与安悦多说什么,只抬了抬手,一阵白烟飘至安悦的眼前,“咚”的一声,安悦倒在地上。
莫如是是掐着时间来的,她站在洞门口,说道,“圣主,我奉命来取走安悦。”
罂粟朝着洞口撇了一眼,悠哉悠哉的继续喝酒,“我不信你,我可不想安悦死,她这样有意思,可是难得的好人。你去让沈无清过来,他来了,我才交人。”
莫如是深深皱起眉头,沉下脸色说道,“罂粟,我是看在你与尊主交好,如朋友一般才对你客气,你若是如此的不知趣,非要自己打自己的脸,可别怪我不客气!”
罂粟拿着酒,淡淡说道,“好啊!莫如是,你踏进来试试。”说着将酒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桌面上。
莫如是今日不信邪,偏要给罂粟来一次硬的,她将右脚抬起,又缓缓落下,随即心中得意:我就是踏进来了一步,不是没怎么样么?
她正得意,却不知道从哪儿突然爬出好些毒蝎子,齐齐地朝着她的鞋面爬去,吓得她尖叫一声,转身逃跑。
莫如是好不容易逃脱了,喘口气的功夫,远处走来一名女婢,女婢唤作冷儿,冷儿在莫如是的面前站定,说道,“神君,尊主找你。”
莫如是点了点头,跟着冷儿去见沈无清。
自打沈无清从录国回来,就一直在释杀殿的无忧宫内修身养性。那南阳王郡主是个得不到就毁掉的主,自从沈无清明确的拒绝了她之后,她就动用南阳王的势力夺走了沈无清在录国的一部分兵权,仗没法子打,想做的事没法子进行,沈无清索性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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