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我家将军从青州而来,一路下廪丘、夺定陶、攻濮阳、拿下雄关虎牢,一路向西而来,沿路城关纷纷投降,如今大军兵临城下,公爷以为以区区一座残败不堪的洛阳城能够阻挡我大晋兵锋吗?”
郗俭气势汹汹的说道,一听到徐宗文一路上攻破了那么多的城池,兵进洛阳城,众人纷纷大骇!
早就听闻朱序手底下有一员大将,年方弱冠,却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自从独自领兵以来,降下邳,袭郯城,将整个东海郡收入囊中,之后连战连捷,攻破彭城,一举收复了整个徐州之地。没过多久,徐宗文便销声匿迹,不见踪影,没想到他竟然悄无声息的拿下了临淄,夺取了青州!
如今又带兵来犯洛阳,兖州那些城池他们并不关心,但是连虎牢关这样的天险都失守了,洛阳城真的能阻挡徐宗文的大军征伐吗?
许多人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正在思虑进退之策,没有人想着如何保全洛阳,退去城外的晋军,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官场,当危及己身之时,大家只能选择保全自己为第一。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何况是官场呢?
世态炎凉,悲乎苻晖?
听了郗俭的一番话,苻晖本就苍白无力的脸色更加没了血色,他望着左右一筹莫展的文武官员人人面露惧色,交头接耳不知在小声嘀咕着什么,早就把他这个主君抛之脑后了。苻晖无奈的叹了口气,连连摇头,事到如今,大将毛当远在陈留雍丘境内,远水解不了近渴,身边的人又指望不上,他脑子里真的是乱成了一滩浆糊。
当初与苻熙、苻丕争夺储位的雄心早就消弭殆尽,身上流淌的苻氏王族之血也随着腐败奢靡的生活渐渐冷却。
“请守约先生赐教!”苻晖朝着下首的郗俭行了一礼。
郗俭心中冷笑,他原本指望几年不见这位平原公能够有所长进,但结果无疑却是令他大失所望的。
郗俭一脸苦涩,但还是十分耐心的解释道:“我家将军的条件非常简单,只要公爷把洛阳城上的秦军大纛换成我晋军的,完成易帜,那么我方便视公爷向我军投降了,也无需公爷率领城中人马出城,只需把金墉城割与我家将军,我们便即可撤军离开洛阳,只在金墉城驻守若干守军,做作表面工夫即可。此外,公爷还需承诺,我军在撤军时,你军不得开成追击……”
“啊?”郗俭的条件一经提出,满座哗然!
就换一面旗帜,割让金墉城,这就撤军,这就结束了?
晋军费时费力就为了这些?
早说啊!金墉城那破地方本来我们也不想要。你们想要早说啊!动不动围城,怪吓人的,真是的,白担心一场!
只要不攻城,什么事都好商量,至于钱粮军械,咱洛阳城啥都缺,就是不缺这些。
既不用受降,又不用出城受辱,还不要钱粮,只要区区一座破落的小小的金墉城,天大的好事啊!
看来这位传说中的徐骁骑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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