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楼上,他坐在那干等着苻朗过来,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苻朗才满头大汗的跑上城楼。
“使君快请坐!”徐宗文见苻朗过来,从一旁案上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苻朗点了点头,不停地喘着大气,接过水仰头就喝,忙道:“城中慌乱的很,马匹通行受阻,万望将军见谅!”
徐宗文陪着笑:“属下哪里敢怪罪使君?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做戏嘛就得做全套。
眼下全城的秦军将士没有人知道徐宗文的真实身份,他们得到的消息全都一致,那就是城阳太守几人想要谋反,公然围了临淄城,图谋不轨!
徐宗文也不耽误,赶紧让苻朗去劝降城下的郡兵,最起码也得瓦解郡兵军心,让他们不能尽全力攻城。
苻朗靠着女墙,大声喊着:“吾乃镇东将军、青州刺史,尔等为何聚集大兵在此?岂不知陛下已下诏命,令尔等率领各部人马速速前往关中勤王邪?”
“今驻扎于临淄城下,尔等莫非要造反吗?要陷吾于不仁不义之境地吗?”
城下郡兵得见苻朗现身,有不少都尉、副将等中级军官都认了出来,听苻朗说他们要造反,这还了得?
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这使君好生生站在城楼上,自家府君却要他们攻城?
苻朗扯着嗓子大声疾呼:“若能及时醒悟,快快离去,襄助陛下,早日平定祸乱,澄清宇内,方能赎今日罪,否则,谋逆之罪,必死无疑,尔等何去何从,好自为之!”
徐宗文看的迫切,命几个强壮气足的军士站上前去帮着苻朗一起重复他说的话,几轮下来,郡兵们已经开始动摇,不少方阵也骚乱起来,看的徐宗文心中十分满意。
徐宗文正要离去时,城下的韩济策马驱前喊话:“末将韩济,请使君答话。”
“什么情况?”徐宗文停下脚步折了回来,苻朗则凑上来问如何是好,徐宗文摆了摆手,苻朗赶紧给他让了个位置。
隔着墙垛,徐宗文仔细观察着城下单枪匹马上前问话的韩济,他鼓足了气应了一声:“使君也是你这个逆贼想见就能见的?”
“文宗徐,你这蛊惑使君的小人!我已知晓是你囚禁控制了使君,休要在此惺惺作态!待本将军破了临淄城,必取你项上人头!”韩济怒目圆睁的放着狠话。
徐宗文摇了摇头,操心了两天结果白担惊受怕一场,到最后,韩济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来人,把人都带上来。”
“走,快走啊你!”
徐宗文一声令下,张三带人押着一些身穿囚服的犯人模样的人上了城楼,这些人以齐郡都尉贾辛、督邮成褚为首都是韩济在临淄的亲朋故旧。
“你要做什么?”韩济见自己人被一个个捆绑着押解上城墙,挥着马鞭质问徐宗文。
“哈哈哈……”回答韩济的只是徐宗文几声干笑,很快几声惨叫传出,大刀片子落下,霹雳咔嚓几声过后,十几个人头滚下了临淄城头,摔碎在城池下,很快被空中盘旋的几只眼神尖锐的鹰给分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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