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胜就抱拳躬身一脸愤恨的开口,“苏大人,我招了。”
“招了?徐壮士,你昨天不是还死硬着不招的么?本官对你今天的态度有点摸不准啊。
本官还是稀罕你昨天那桀骜不驯的样子,要不你恢复一下?若不扛过几道酷刑,让本官怎么相信你?”
“苏大人,别说几道酷刑,你就是把皇城司十八般酷刑来回上几次也别想让我开口。我此生无求,只求能让妻儿安然无恙。可宋家竟然……竟然害了我妻儿。我为宋家卖命十年,宋家如此待我,我也没必要为其保守秘密了。”
“哦?这样啊,那你要让本官如何相信你不是为了报复宋国公故意攀咬呢?老公爷当年于大玉有力缆狂澜之大功,老公爷才走没几天就有人视宋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啊……”
徐志胜张了张嘴,审视了苏晴许久。
“苏大人,难道你已与宋国公狼狈为奸?”
“混账!本官乃皇城司指挥使,只效忠于皇上。但宋国公府是朝廷栋梁,国之重器,皇上希望看到的宋国公府一如老公爷在世的时候那般忠心耿耿,仁德爱民。”
“哈哈哈……”徐志胜顿时仰天长笑,“那皇上可要失望了。
苏大人不是怀疑徐琳是我杀的么?那个马秋娘尸体是我挖出来的么?
没错!做这些的就是我。而且,那十几个村民,是我抓来绑起吊在树上,而后看着宋宇轩一箭一箭将他们射杀。事后,尸体是我埋的,箭头是我取走的。
我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东窗事发就是泼天大祸。而我又是唯一知情人,不得不带着妻儿躲起来。
但就算如此我还是不放心,经常去烟柳堤查探。初二那天,看到有人在我埋尸地点埋尸,生怕他的桉子会牵扯到这件事就把他埋的尸体挖了出来。
事实上,我的预感没有错,此桉真的牵扯到了这件事。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原本我想避免东窗事发的行为,却触发了东窗事发。”徐志胜情绪激动的一口气说道。
苏晴眉头一蹙,脸色微微一沉。
“你确定?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有什么好编的,虽然十七人不是我射杀,但却是我绑的,事后也是我埋的,我的罪名不比宋宇轩小,横竖都是一刀。
而我与那十七人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死他们?除了宋宇轩那个纨绔子弟我何须如此?”
苏晴听闻低头沉思了许久,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身边的记录官,“都记下了么?”
“记下了。”
“画押吧!”
等徐志胜签字画押之后,苏晴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
“徐志胜,昨天晚上的刺杀抱歉了,让你受惊了。”
徐志胜脸色一变,怔怔的看着苏晴,“什么意思?你……”
“昨天的刺杀是本官安排的,所以说那些你妻儿皆已被灭口的话自然也是骗你的。但你最好告知我你妻儿的下落,我不保证宋家会不会掘地三尺的找到他们灭口。”
“啊——”徐志胜勐地弹身站起,向苏晴勐冲而来。
“你好卑鄙——”
根本不需要苏晴动手,身边的手下直接将徐志胜压得死死的。一个武功被废的废人,没人会放在心上的。
审讯完徐志胜之后,苏晴又立刻前往宋宇轩的牢房。
宋宇轩的牢房比起关押徐志胜的牢房干净的多,也宽敞的多。
听到外面的动静,宋宇轩也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缩到了角落边。看到苏晴后,宋宇轩脸上的恐惧才消散不少。
宋宇轩和苏晴有过数面之缘,而且苏晴对他的态度也算客气。这一次落在皇城司手里,苏晴对他态度算尚可成了宋宇轩的唯一救命稻草。
进入牢房之后,苏晴对着身后说了声,“都退下吧,本官要单独审问宋宇轩。”
手下人纷纷退下,只留下一个端着座椅摆在苏晴的面前。
“宋公子请坐,别太紧张。职责所在,不过奉命行事。”
“是是!我能理解。”
“宋公子,这里没有外人,本官也就和你坦言了。在我将你提走的时候,郡公就有和我私下交流过。这件事说难办确实难办,但要说好办也确实好办。主要是怎么能让皇上认可,相信。”
一听这话,宋宇轩的眼睛亮了起来。
心底已经认为苏晴和他爹谈好了,准备联手将他救出去。顿时,宋宇轩看向苏晴的双眼充满了期望。
“事发的那天应该是上月二六那天,那天除了你之外,还有谁?”
苏晴问的是除了你还有谁,但宋宇轩却立刻联想道苏晴的暗示。将这件事推给别人,那人最好是那天和自己在一起的人。
“二六那天……徐志胜!那天我一天都和徐志胜在一起。”
“哦?果然是他。”
“对,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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