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下来,恢复了常态。
昫王总算松了一口,这个样子也好过刚才的样子,“我并不想……”今天晚上是连话都说不全了。
“殿下不想与我有肌肤之亲?”月九幽挑挑眉,看着他。
“不是,至少现在不。”昫王握着她的肩膀,温柔地说。
“那殿下拿那么多东西来换我,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可以尽情羞辱我、玩弄我,好报那一钗之仇吗?”月九幽笑了。
“不许这么说,什么换,什么卖,我从未这样想过。我只觉得为了你,我需要付出这些代价,你值得。”昫王眼中含泪,他听不得她说这些话,说这些让他心疼的话,“而且我也不是为了……你为何一定要这样想我呢?”
“那殿下既不愿与我有肌肤之亲,这屋里又只有床,那是打算你在那里坐一夜,还是的打算让我在那里坐一夜?”月九幽轻轻问。
“自然是你睡床,我在那里坐一夜,你安心睡。”昫王答道。
“那院子里的礼官说了一夜不许闭灯,他看到我两人的影子,你该如何答?说你不行还是我不行?”月九幽又问。
“这……”昫王不知如何答。
“你既嫌我,我离你远一点便是,差还是要交的。”月九幽冷笑一声。
她说着就将昫王推倒在床上,自己则滚到里面,靠着墙躺下。
不能灭灯,这倒好,昫王侧身望着她背影,也很是高兴了。明日就能带她走,离开这是非之地,再来好好与她聊。
他的眼睛看到月九幽蝴蝶骨,是太瘦了吗?隔着衣衫都能看到,他忍不住将手放到她的背上,一触竟也是紧实的肌骨,并不是瘦。这天天得练多少功,才是这样的肌骨?他这一年也没有少练,但是仍感觉与她相差甚远。
“路剑离,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月九幽轻声道,声音可不像刚才除衣时的软言细语。
昫王忙收了手,尴尬的说:“我……那个……觉得奇怪……我常见你冬日雪天都只着单衣,不冷吗?”
“惯了,穿多了跑动不便。”月九幽轻描淡写地答。
“啊……穿少一点会飞得高一点。”昫王想到这里。
“我穿铁衣都比你飞得高。”月九幽答,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她转过身将脸对着昫王,两人面对面躺着,她问,“我也好奇,你原先武功怎样?”
“这个,看和谁比,和你自是不能比,应该……和那萧玴应差不多。”昫王想了想,在她认识的人找了个差不多的人。
“那也还好,自保是没问题,现在是招式都记得,独缺内力?是这样吗?”月九幽想明白了。
“对。”昫王点头道。
“那你勤加练习,年也是能练回来的。”月九幽,若有所思点头道,“到时……算了,你再练都不是我的对手了。那你以前用什么武器?”
昫王认同的点点头,他直接跳到了下个问题:“也是剑。”
“怎么不见你佩?”月九幽好奇了,从没看到过有随身的剑。在贪狼寨也是没有的,连短刀都是逃跑时才看到有。
“我一般用这里就行了。”昫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趁着月九幽抬眼看他时。
“主要是有剑在手也没有用处吧,都没内力,我用一个手指头就有弄死你……”
“是是是。你不用动手指头,你说要我死,我立即就去。”昫王宠溺地看着她。
她的脸因饮了酒,有些微红,眼神也有些迷离,良久不说话,最后才吐出两个字:“困了。”
“睡吧。”昫王等了半天等到这句,也是想着就笑了。
“你要敢……动手,我就……剁了……。”她想起来,又交代道。
“知道了。”昫王笑了,刚才不是还急着解别人的衣服、解自己的衣服吗?这会儿又要打要杀的,所以刚才明明就是在试探自己。现在已经呼吸沉沉,所以能睡得如此之香,至少觉得对他是放心的吧。
他起身替她脱掉靴子人都没有反应,这一天下来,应是比大战一场更累吧。他又替她盖上被子,自己也躺在被子中,只是隔得远远地,他想就这么看着她的熟睡的脸一晚上。じ☆veЫkメs? ?
屋里灯还亮着,两人的剪影重重叠叠,合在一起又分开,在灯下显得那么暧昧。萧璀一身黑衣,骑着黑马,站在山坡之上,双眼望向这个院子。眼里的泪止都止不住。他的肋下疼痛无比,每呼吸一次就痛一次。这个女人终究被他亲手送到了别的男人怀里,再不是他的。他的手中,是那把“赤影”,她放弃的那把剑,她终无须这把剑了,以后有人护她,有人做她身前的盾。
星海摇撼,涛击千年。
芭娅沉默,在沉默中,她听觉自己的心湖像大海一般起着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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