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吗?她轻笑着,看到宫里每一处都有哭闹声传出。
这萧越本就是阴狠之人,设计害了先王自己当了王以后,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娶妃,可是似乎是身体不行,没有留下几个子嗣,特别是在月无间进了宫这几年,宫里的妃子全都一无所出,想必这一定是月无间的功劳了。想到这里,月九幽不由得笑了。
后宫的人都交由戚雷全权处置,妃子与子嗣发配,银钱物件都交由萧玴来查来记。月九幽在四处寻着月无间,就见有一处院子点了灯,里面却没有士兵。想了想,估计是月无间住的地方,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查了,她是自己人而且并无萧越的子嗣。
她刚想踏进宫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小声对话,她习惯性地侧身闪进门后的阴影里,想听听是不是谁在偷偷谋划什么。没想到,声音都是熟悉的声音,正是月无间和月冷渊。
“渊哥哥……我不能……”月无间此时的声音充满了阴郁,再不似个孩子。
“你本就是做任务,现在任务完成了,怎么不能回来?难道还要给那老东西陪葬?”月冷渊话里有些焦急。
“不是不能回来,我自有去处。”月冷渊身量不高,和月九幽差不多,但月无间就比他矮些了,两个站一起刚刚好般配。
“你去哪里?”月冷渊问,手不由得握住了月无间的双肩。
“主上,义父应对我……”月无间推开他。
“他们还要将你推进另一个火坑里吗?”月冷渊急得眼都红了,“我去求主上,我去求义父,求他们放过你,让你跟我……”
“渊哥哥,你不要说了!”月无间捂住耳朵。“我即使回揽月阁,我也再不是原来那个月无间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不是,怎么就不是?”月冷渊声音高了起来。
“你非要撕开我的伤口来看吗?非要我自己说出口吗?我十五岁就进了宫,三年了,你说说看我为什么不能跟你……我又……怎么能跟你……”月无间痛哭起来。
月九幽听得心都冷了。她平时太过冷淡,也不过多关心他们,竟不知道这两人相互爱慕着。
月冷渊将月无间拉进怀里,替她擦泪,说:“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原来我是拼了命不让你进宫的,但你要报恩,我也没有办法。从你进宫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等你完成任务,就跟主上、跟义父求娶你,不要你再受伤害了。”
“可我……可我……我在意!”月无间摇头道。
“那我问你,你可是真心爱我?”月冷渊此刻也泪流满面。
“我当然爱你,这世上唯爱你一人。”月无间扯着他的衣襟。
“这便好了。这世上我也唯爱你一人,若你执意不跟我在一起,那我便去死,因为不能跟你在一起,再看着你受苦,活着也就是死了。”月冷渊丢下这句话便松开月无间。
“不要,渊哥哥,不要,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只能死了……”月无间,扯住他的衣袖。
月九幽无法再听下去,她快速朝紫英殿而去。殿里各人都还在忙,正好宇凰看到了她,忙对萧璀说了。看她不进来却望着他,应是找他了,于是萧璀说乏了出去走走再回来。
他走出门,月九幽立即跟了上来,两人走到侧殿外一处树下,这里很僻静,没有人,无论是一年未见还是十年未见,这种心有灵犀是无法改变的。
月九幽脸上泪痕未干,萧璀不知所谓何事,忙问,就见月九幽跪拜在他面前。
“请主上答应我一件事,我从未问您求过什么,就求您这一件事,这辈子也只求您这一件。”月九幽哽咽道。
“先起来说。”萧璀要去扶。
月九幽跪着退了几步,再拜:“请主上先应了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萧璀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从未见她如此。“好,答应了,起来说吧!”
月九幽流着泪,将月无间与月冷渊的事情说与了他听。
“请说服义父,允了他们的婚事。”月九幽又跪下了,扯着他的衣角恳求道,“若他俩因这件事死了,我必恨你一世。”
萧璀扶起她:“你都要恨我一世了,我还能不答应吗?这本来就是我的不对,差点毁了他二人,也是我的罪过。这罪过我来补。等行过大礼,一切妥当,我就……”
“不行,要快!我怕义父……”月九幽拉住他的衣袖,一想到身份,又松开来。
“知道了,我一会便与月先生讲好,但婚事也得等我称王了再办不是?”萧璀朝她笑,想令她安心,见她仍十分不安的样子,又道:“我现在进去和月先生说,你去把那两人给我叫来,也告与他们,可好?”
月九幽这下才笑起来,忙飞奔而去。
萧璀望着她的背景,总算是能为她做点什么,月无间和月冷渊都是她所珍视的人,总归是减轻了点自己的罪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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