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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不坐马车,不坐轿子?”
萧玴替她略略整理了头发,弄得她红了脸,她不好意思地说:“之前听奶妈们说,要走着去才算心诚。”
“也偏是你心善才会信……”他的下半句,被星宓的纤纤玉手按在了嘴里,星宓朝他摇摇头不许他说下去。他只得拉下她的手道:“下回再去,夜了就在那里留一宿好了,再不要走夜路。”
“知道了。”星宓笑着答。
不多时,小清就带着星家的轿子来了,星宓都起不了身,只见萧玴说了句“得罪”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由小清帮着掀开轿帘,由萧玴将她放进了轿里。虽只有几步远,但是星宓心里甜蜜得很,真想这轿子再停远点就好了。
他让轿子先走,再回身看了一眼地上的,对小浊使了个眼色就随轿子离开了。小浊迅速结果了几人,扔到了旁边偏巷里。
到了星家门口,没有办法,萧玴又只得上去把星宓给抱了下来,直到进了厅里,星晓和上官筱正在厅里等。本来星晓要安排人在门口拿个椅子去把星宓给抬进来,但被上官筱给拦了,见到萧玴抱着星宓进来,这才明白了自己夫人的意思,心里暗自称赞夫人的智慧。
萧玴将人放下,对两夫妻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眼见着这两人肯定要先忙星宓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办法和星晓聊,就准备先走了。
“姐姐、姐夫,那我在这里也多有不便,就先走了,明天我再来找姐夫。”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连茶都没有喝一口。
上官筱在他身后摇了摇头,她能看出星宓对这萧玴的感情,但是萧玴好像只把她当妹妹。他对她也是好的,但是绝对不是那种男欢女爱。上官筱也时不时给二人制造点机会,但一个有情一个无意,星宓倒是不在意,一心都放在他身上,如今已十七了,还是不愿意嫁人,就痴痴等他的弈哥哥看她一眼。
上官筱本在做上官家女儿的时候并不知道萧玴的身份,但是因为嫁到了星家,星晓又是星家实际的家主,她或多或少都参与了行动的一部分,也便没有再瞒她。
萧玴准备回自己的院子。一路不紧不慢地走着,就听小清、小浊两人在他身后聊天。小清说:“这回到天权我都有点不习惯了,见到的都像宓儿小姐这样的温婉小姐,再想想前些天与我们在一起的那些个小姐,真是有天壤之别啊!”
“你也是见九幽姑娘山高皇帝远的,你才敢说,她要是在附近,看你敢不敢。”小浊笑骂道。
“我也没说她不好,我就说这两人性子完全不一样。”小清吐了吐舌头,他彷彿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你说这两种性子的女子,你喜欢哪种?”小浊问。
“那自然是温婉动人的啊!”小清毫不犹豫地答。
“但说实话,我觉得九幽姑娘只要不冷着脸比宓儿小姐要美些。”小浊又说。
本来天天事忙,就不曾多想些什么,也是为了不多想些什么,他让自己天天都在忙着,被他们这一说,那一位紫衣少女的脸庞就浮现在了眼前,她的美目,她的红唇,她的乖张,她的杀气,无不让他思念。
比起星宓,他更爱这样的女子。长在王庭,长在大户人家,看的尽是这些温婉如玉的女子,早就没有了意思。只有像月九幽这样的女子,带着普通女子没有的特别气息,看哪里、怎么看都是独一无二,萧璀应该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爱她的吧。
他又想起了这两人的亲密,月九幽眼里只有萧璀,这确是无疑了,可自己就是忘记不了,放不下。她像毒药一样吸引着他,想戒反而陷得越深了。
“你们两个也是胆子越发大了,敢谈论主子的事。”萧玴心里也有点无名怒力,身后的两人忙闭了嘴。
他又忙到半夜还没有睡下,小浊都来添了几次茶,见房里的灯还亮着,又来添衣。
他正皱眉想事,就听见窗外有轻轻的响动,便起身去看看,一打开,就见一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他的屋子。最后停在了他案上的一摞书上。原来是“斥魂”!他惊喜欢地大声叫小浊,让他去备肉干,小浊忙把披风一扔就去厨房找肉干去了。
“斥魂,你怎么来了?是她找我吗?”萧玴轻声对“斥魂”说,又摸了摸它的羽毛。果然,它的爪子上带着消息竹,就赶紧取了下来看。
上面写了几个字:“已出发,都好。”
知道他惦记着她的伤呢,“都好”意思是伤好了,让他宽心。他舍不得烧这张纸条,就贴身收了起来,反正上面也没有什么特别信息怕让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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