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姑……姑娘,”他还未开口,月九幽一手持剑一手把他轻轻一提,两人便落到地上。
“姑娘且慢……”听他声音,不过十几岁的样子。
“报上名来。”月九幽紧了紧了手,对方脖子现出一道血痕,他没有出声,但见赶车人也从车上下来。那车夫纵身上前,剑指月九幽。骑马人此刻也发动,从腰中摸出短刀顶开月九幽的剑,暂时脱开身。她轻笑,一脚踏在还未跑远的骑马人身上,借力挥剑朝车夫而去,车夫收回伸出的剑来抵挡,几招下来感觉甚是吃力,虽然骑马人也加入战斗,但输势一眼便知。月九幽本身手持一剑,两人还未看清,突然发现她不知使了什么招数,手中的剑竟由一变二,双手而持,正惊愕间,两人胸口便都被抵上了剑,深透里衣,便再不敢乱动。
“报上名来,”月九幽再次说道:“我没什么耐性。”
“幽儿,是我。”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马车上走下一位公子,他身量极高,比这二人应该高出一头不止。一身墨色便服,衣摆上绣的银色云纹在雪夜中闪着微光。他藏起深沉,眼带笑意,雪夜中他那张俊美的脸如此清晰,他的眼眸在雪光的映衬下显得神采奕奕,浓眉如剑一般,鼻子高挺,双唇饱满如月,是位任谁见了都得多看两眼的美公子。但他的眼中也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气,全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怯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去接近。
五年未见,她仍一眼就认出了他。月九幽感到胸中似有团火在燃烧,燃尽了她胸中的气,让她感觉窒息。
这些年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一想到他,心里眼里仍是那个瘦瘦的少年,是那张稚气的脸。但此该再看到时却觉得如此熟悉,如天天见到一样。但此刻的他眉眼是一样的眉眼,笑是一样的笑,气质却看起来又和五年前如此不同,和冷河哥哥不同,和其他哥哥都不同。她深吸了一口气,收起剑,走到公子面前,跪下行了大礼,只说了句“主上”,便再说不出第二句话。
萧璀扶起她,说:“早些时候我经过凝霜池,看到有人在练剑,那人使双剑,便想是你吧。”
“是。”月九幽点点头,不敢抬头看他,“我先去回禀……”
萧璀笑了笑:“你随我到车上一起回去吧,你义父这会儿怕是已经在惜月堂了。”
“属下不敢……”月九幽退后一步行礼道。
萧璀拿眼看了看她,走过来想握她的手:“是长大了些,就有了自己的主意?”
“属下不敢……”月九幽躲开他的手,跪了下来。
车夫掀起车帘,萧璀先上了车,车夫并没有放下车帘,月九幽看到便起身上了马车,车夫这才轻轻放下车帘,马车便缓缓前行了。车上搁着暖炉,她觉得有些热。
“仇可报了?”听到这句话,月九幽抬起头,萧璀趁她抬头便伸手去取她的面纱。面纱滑落,一张绝世容颜呈现在他面前。那眉如远黛,眼若晨辰,小巧的鼻梁,饱满的红唇,吹弹可破的肌肤,长年习武让她腰身盈盈可握,身姿优美。他们相遇时她不过十二岁,现在已然长成了位美丽少女。
她也不低头,迎着萧璀的目光,有些兴奋地说:“回主上,两月前报了。”
“那我该早些过来的,”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从软榻上摸拿一个长盒,递了过来,“本想着你可以用它来报家仇。”
“这是?”月九幽接过长盒问。
“打开看看。”
月九幽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把长剑。剑鞘是动物皮革制成,她疑惑地看着萧璀,看到他肯定的眼神,才取了剑拔出,那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剑身竟显出些红色的光,这剑的样式似乎和自己的相似,便用熟悉的手法一试,果然一剑瞬间变成双剑,她惊喜地看着他。
“喂了九十九个人的血,邪着呢,怕不怕?”
月九幽笑着摇了摇头,回答:“给我……的吗?”
“当然。”萧璀用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专门为你铸的,名字叫—赤影。”
月九幽的泪从眼底滑落,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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