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给老夫想一个法子?”
果然有原因。
赵平心想,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口气隐约说出原因,是自己导致他们的佃户流失不少。
佃户不给他种地,而是来到赵家庄打工,而且没有说出天气也是更重要的原因。
好吧,这个账侄儿认了。
谁让我与你儿子是同窗,而且还欠他一份人情。
沉思一会儿,提出一个问题:“伯翁,请问种地还有前途吗?”
王文修看了赵家庄,又逃瞭王家庄。
他不禁心里深思起来。
原来赵家庄各个方面远远不是王家庄的对手,然而现在王家庄还在原地踏步,甚至遇到干旱显露衰落景像。
但是赵家庄无论是教化、军事、经济、建筑、人口还是影响力,都远远把前者抛在后面。
王文修搞了一辈子的耕读世家,难道老祖宗留下的法宝就要失去了吗?
怎么办?
一方面是王文赋的步步紧逼,死缠烂打要自己交出族长位置。
一方面王家庄衰落已经成为定局。
可是如果自己依然抱着老祖宗的祖训不放,王家在自己手里衰败是迟早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毅然一咬牙,说道:“平儿,愿闻其详。”
赵平观察他变幻无常的脸色,见他眼睛终于定下来,知道他终于拿定主意。
于是用木炭在纸上画了个脚踏式三支纱的纺织机草图,说道:“这里有三支纱,可以同时进行纺织,而目前临安听说只能一人一支纱。”
王文修睁大眼睛,看了又看,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平儿,不知有实物没有?能否看看效果?”
赵平看了娘亲及众人疑惑不解的脸上表情,于是说道:“可以看效果,不过要十天之后。”
王文修不禁大喜,亲热拍了拍赵平肩膀,点点头说道:“好的,平儿,十天之后老夫再来府上拜访。”
然后又仔细看了赵平,目光全是欣赏,对着赵平说道:“平儿呀,唉,都怪老夫无能,家里揭不开锅。”
他有些依依不舍看了这个王家庄最漂亮的小娘子,毕竟是自己最喜欢的嫡女。
他又反复打量赵平与十九娘,最后叹息说道。
“十九娘我不能让她饿着,只好让她寄养你家里。”
赵平大惊失色,难怪他觉得王文修的说话不对劲,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翠竹、秋霜也跟着脸色大变。
王十九娘向王文修扑去,大声哭泣:“爹爹,爹爹,我要与你回去。我不能没有爹爹,不能没有娘亲。”
说着,她不顾一切紧紧胧抬头望着王文修,哭泣要跟着他回去。
毕竟是亲生骨肉,从内心他还是舍不得。
王文修眼泪差点流出,不过他最后拍拍王十九娘的肩膀。
他努力微笑说道:“十九娘呀,爹爹也是为你好呀。”
她不顾一切抱着王文修的胳膊,泪眼朦朦望着他。
看到妹妹悲伤之极的样子,王子仪也上前拉了王文修的衣袖,眼里露出哀求的眼光。
他也恨恨地看了赵平一眼,眼里是仇恨的目光。
赵平不禁愕然,毕竟两人还是同窗。
他上前对着王子仪一礼,说道:“官司的事情,谢谢你送信。”
虽然他没有署名,但是赵平知道是他送的,为赵平打赢官司提供的关键依据。
赵平当然感激他。
否则以王文赋所作所为,赵平是根本不理王文修的。
王子和不置可否,淡淡问道:“那你为何这样对我妹妹。我就只有这样一个嫡亲妹妹。”
原来此人是爱妹狂魔,可是心里还是有嫡庶之分。
毕竟这是古代,嫡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自己没有这种观念,以后无论嫡庶,都是自己的骨肉,血肉相连嘛。
不知自己有了子女之后,能否抵挡得住那些又酸又臭文人嘴炮。
毕竟,他们掌握了话语权。
王文修看了看王子仪,又看了王十九娘。
他突然大袖一甩,说道:“十九娘呀,爹爹是为你好,以后会明白的。”
王十九娘紧紧抓住她的衣袖不放,一边哭泣一边说道:“我不管,我只要爹爹,我只要娘亲。”
王文修叹气一声,大声喊道:“乳娘。”
那个三十年左右少妇立即上前,先在王十九娘身边一阵耳语,又指了赵平一下。
王十九娘恨恨看了赵平一眼。
乳娘趁机把王十九娘手拉开,王十九娘又要向王文修扑去。
却被乳娘紧紧拉住,只得放声大哭。
哭着哭着,她突然跑到赵平身边。
众人不禁莫名其妙,个个惊呆了。
刚才这个小娘子舍不得离开爹爹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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