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陈哲从小区小卖部抱了两箱啤酒赶往江涛家。
同住一个小区,室内布局都一样,江涛家的装修明显要好上许多。
江涛和曲子洋买了点猪头肉和花生米,拍了个黄瓜,三个菜,属于三人的正常配置,有时候一盘花生米都能喝一下午。
“酒不够啊,等着,我再去搬两箱。”曲子洋咋咋呼呼道。
江涛催促道:“赶紧上座,咱们先搞起来,一会儿老大过来会带一瓶茅台。”
曲子洋眼睛一亮,嘿嘿笑道:“又偷刘叔酒,初中时咱们和老大用刘叔的茅台酒浇花,事后老大三天没出门,这次不得把老大揍死啊。”
这时曲子洋已经开了三瓶啤酒,举着道:“回头咱们给酒瓶灌水,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不管了,先吹一个,欢迎老三回归家族。”
多少年不曾有过的豪迈再次回归,陈哲兴致很高,三人一碰,对着酒瓶吹起来。
喝酒吹牛逼,几乎是每个男人见证青春的印记,天南地北的胡扯,不切实际的做梦,笑闹间加速着时间滚动。
三个喝完一箱啤酒后,刘丽才姗姗来迟,把茅台往桌上一摆,自己倒了杯啤酒说道:“差点被老刘发现,我先喝杯酒压压惊。”
千万不要低估女孩的酒量,能上酒桌的,哪个没有几瓶的量。
刘丽平时在各家大人面前滴酒不沾,但私下几人在一块,哪次都能喝三四瓶啤酒,而且没喝醉过。
四人聚齐,气氛热闹了起来,两箱啤酒喝完,换了茅台。
一杯下肚,陈哲就觉得上头了,这时曲子洋又给他倒了一杯。
“老三,干了!”
陈哲摆摆手,“干不动了,好酒别浪费,慢慢品。”
曲子洋喝的面红耳赤,大着舌头道:“这就认怂了,你忘了你的口头语了?青岛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飘我不飘。
等你上了大学,咱们兄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这样痛快的喝酒。”
陈哲眼睛发涩,咬着牙端起酒杯,“看不起谁呢,干了!”
一口闷下,脑袋天旋地转。
江涛喝的也不少,已经闷着头不说话了。
唯一还算清醒的刘丽也稍稍有点微醺,“老三,老四说的没错,这几天他就要进厂了,咱们厂都是三班倒,还真不一定有时间再聚全。”
陈哲晃晃脑袋,稍稍清醒了些,曲子洋的未来和印象中重合。
“这么早就准备接班了?”
曲子洋摇摇头,“老曲且退不了呢,我先以临时工干着,混个脸熟,等过几年老曲退了,走走关系,我再转正接班。
操,真不想进厂,哥们的未来是花间骚客。”
刘丽笑道:“就你还花间骚客,知足吧,多少人想进厂都没有机会呢。”
这时江涛也叹了口气,“我爸也让我进厂,我没答应,气的他锤了我一顿,不过不进厂,也不能再闲下去了,得找个活干。”
在旧城县,十八九岁不上学的年轻人,几乎没有闲着的,都天南地北的打工了。
像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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