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送上二百两银银票孝敬,不收不行啊。
秋检校的儿子和人斗殴,失手将人打死,这过失杀人,认错态度也良好,还赔了受害者家属足够银两,他念在秋检校掌管一县县兵,剿匪除贼劳苦功高又一把年纪就这么一个独苗的情分上,轻判劳役七年,有错吗?
还有王主薄,王主薄兢兢业业,管着县上的钱粮分配,这三年多亏了王主薄才让县上的诸多管事人才过得舒舒服服,平平静静,是,王主薄的小妾是漂亮了点,也送给了自己两个使唤丫头和一处宅子,不过这有什么?整个县里风调雨顺就行了,当官个个两个口,喂不饱不行啊,他这个空降县太爷一没人二没力,还能怎么办?
就会骂他昏官,你行你来当啊。
这些县民,真是难伺候。
看着今天堂下跪着的两人和一旁站着,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司徒讼师,徐川只想问一句…
这塔马的是修真界吗?
说好的修行呢,说好的长生不老呢?说好的礼包呢?
罢了。
徐川深吸一口气,然后自以为中气十足,实则从嘴里冒出来就是一句有气无力的:“升堂。”
“威~武~”
两旁左九右八十七个衙差威风凛凛的喊了一声堂威。徐川摸了摸手边的惊堂木,他没有拍惊堂木的习惯,主要是怕自己心脏受不了。
等到堂威落下,里外一片肃静,徐川这才看着下面三人问道:
“堂下何人,何事击鼓?”
那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司徒讼师连忙上前一步,说道:“禀大人,这位面容和蔼,端坐贤淑的李玉兰李婶乃县内李家村人,状告同村的后生李明因对她心生不轨之心而谋杀她丈夫李大牛,证据确凿,请大人发落。”
徐川朝着下面看去,一看低着头跪在司徒讼师旁边的穿着一件花布衣裳的妇人,虽然看不到样貌,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蔼可亲,但是见其死了丈夫还穿的这么花哨,徐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看另一边,跪着的则是一个年纪在二十上下的精壮青年,皮肤黝黑,可脸庞也算英挺,这位就是李明了。
他正要问话。
李明却是已经脸色涨红,急忙辩解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小的从未对李大嫂心生不轨,前日她说大牛哥喊小的去家里吃酒,小的进门就发现大牛哥已经倒在血泊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村里的族老带着人扣住了。大人,小的冤枉啊…”
他情急之下,说话倒是口齿清楚,一通话说出来,旁边的司徒讼师都插不上嘴。等其说完了。这才怒道:
“大胆!大堂之上,县爷还未询问,哪里容你说话了,大人,请杖责四十,杀杀他的气焰。”
公堂上的规矩便是大人问你话你才能回答,不问你话抢着说那是找死。不然还要讼师干什么。
这时徐川竟然愣住了。
而站在左边的衙差班头不等徐川开口,看到司徒讼师眼神示意,便直接招呼两个衙差出列,将这李明压出去打他四十棍再说。其实这班头就是司徒讼师的女婿,女婿当然要帮老丈人助声威了。
“冤枉啊大人。冤枉…”李明被两个衙差架起来,他力大如牛,那两个衙差竟然挣脱开了,直接就要扑到徐川面前,徐川都吓了一跳,幸好左右的衙差反应极快,追过来拿起杀威棒在他膝间一点,李明就“咚”的一声趴在了地上被死死按住。衙差们挥棒就要打。
外面早就群情激奋。
“昏官,昏官!”
“冤枉,我冤枉啊!”李明瞪着一双眼睛,这般一个质朴大汉,此刻双眼通红,泛出了泪花来。
徐川也反应过来了。
他愣住,不是因为堂上发生的一切愣住,而是就在刚刚,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愣住了。
“地府礼包送达。审判功能开启。”
“是否杖责李明。是,民意-10,声望-10,气运-10。可得到银两+50。”
“否。民意+3,声望+3,气运+5。”
是还是不是。
徐川刚刚愣在哪里,一是因为吃惊这等了三年的礼包到账了,二是因为犹豫选项。
从投胎的经历就告诉他,选择很重要!虽然还不明白这些选项加减会影响什么,但是徐川肯定,这一定是能影响自己翻身不翻身的!
“慢着!”
就在衙差的杀威棒就要落在李明的屁股上时,徐川徐县爷喊道,这一喊,竟是难得的中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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