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
赵宗钰百无聊赖的翻阅着奏折,眼睛却时不时的朝宣政殿大门口瞅着。
龚言同柳公公进皇宫后,便急匆匆的赶来宣政殿,到宣政殿门口后,柳公公先进殿禀报赵宗钰。
赵宗钰得知龚言在宣政殿门口候着,心里很是激动立马让柳公公宣他进殿。
“吾皇万岁!万万岁!”龚言见到赵宗钰后,立马跪拜。
“爱卿平身!”赵宗钰道。
“不知陛下诏臣觐见有何要事?”龚言唅首道。
“素娥最近安好?爱卿可曾探望过?”赵宗钰问道。
“臣晌午去张府探望过妹妹,她每日在府中种花养草倒还好!”龚言据实回道。
“朕刚登基不久,国事烦杂,眼下宁贵妃不服,许王称病,朕恐母子二人有不臣之心。许王乃朕的二皇兄,如今病重,朕应当前往探望他。
可魏王弑君夺位乃前车之鉴,卿手中善有500余名骑兵,朕打算明日前往许王府探望二皇兄,故烦卿回去后早做准备,明日率铁骑兵同朕前往许王府探望二皇兄!”赵宗钰说道。
……
赵宗熹身子时好时坏,先帝在世时,程梧德大部分时间都在许王府问诊。先帝驾崩后,出于礼节,况且赵宗熹病情加重,贵妃娘娘又突然晕倒,许王向皇上请示问诊,也是合情合理的。
程梧德照常去许王府问诊,看到宁彩云端坐在大殿中,心里甚是诧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宁彩云便命人给他扣了起来。
躺在偏殿中病榻上养病的赵宗熹,得知母妃把程梧德扣起来,心里很是害怕,他慌忙挣扎着从病榻上起来,待王妃给他更衣后,由王妃搀扶着来到大殿。
“皇儿你不在偏殿中好好养病,来大殿做什么?”宁彩云见赵宗熹由王妃搀扶着,步伐蹒跚的来到大殿中,心中甚是不满。
“敢问母妃,您把程太医扣起来,做什么呢?是打算谋权篡位,做第二个武则天吗?”赵宗熹毫不示弱道。
曾经他对那高高在上的皇位,充满欲望,连做梦都想得到,为了能够坐上那张龙椅,他不惜一切代价。
可到头来,他却是败得最惨的那个。若不是窥视那高高的龙椅,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因失去储君之位而闷闷不乐,整日府中饮酒做乐,同母妃置气,被侍妾所害,饮了有毒的茶水。
“皇儿是个聪明人,心里应该很清楚本宫要做什么!既然皇儿心愿未完成,那么母妃替你完成!”宁彩云冷声道,兵戎未见,她就这么输了,心里很不甘。
这次假借许王病重的由头,诓赵宗钰来府中探望赵宗熹,她在府中设埋伏,借此机会除掉赵宗钰,好让赵宗熹登基,她则垂帘听政。
不然,她也不会大费周章的让府中内侍,向赵宗钰请示。
“母妃!你在说什么呢?儿臣一句话也没听懂!”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母妃变了,变得眼中只有权力。
“听不懂!甚好!皇儿还是回偏殿好好养病吧!其它的事,就交给母妃来处理!”宁彩云说话的语气甚是冰冷,此时此刻,她只有一个目的,逼着赵宗熹同意他除掉赵宗钰,当个傀儡皇帝。
“母妃!儿臣遭侍妾所害,如今时日无多,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孝顺母妃。您即使为儿臣夺到了皇位,可儿臣这身子骨,又能活多久呢?
母妃,待儿臣百年之后,这空闲的皇位又该谁来坐呢?难不成是母妃您?恐怕满朝文武百官也不会点头吧?
到那会儿,母妃到头来,还不是一无所有?倒不如,好好的当好皇太妃,如此,新皇忌惮悠悠之口,量他也不敢克扣俸禄,反而会尽孝!
儿臣不孝,望母妃能够听儿臣一句劝,放下权力,新皇若是能够替儿臣尽孝,母妃在宫中能够颐养天年,儿臣死也瞑目!”此时赵宗熹声泪俱下,场面甚是感动,连一向铁石心肠的宁彩云,也忍不住用手帕悄悄试去眼角的泪水。
赵宗熹的一番话,让宁彩云恍然醒悟,她争权夺利了一辈子,却永远抓不住权力的把手。赵舛喜怒无常,令她难以捉摸,在他跟前总是小心谨慎着,深怕做错事,说错了话!
赵舛心情好的时候,便会跑来坤宁宫同她说笑,毫无帝王威严;生气的时候,他有可能好几天阴沉着脸,一两个月不会摆驾坤宁宫,令人圣意难以捉摸……
沉默片刻后,宁彩云才命人把程梧德给放了出来,赵宗熹突然挣脱王妃的手,慌忙跑到程梧德跟前,双膝跪地,嘴里念叨道:“今日之事,皆是母妃一念之差,本王向您陪不是,望程太医且莫记在心里……”
赵宗熹突然跪在他跟前,程梧德早就慌了,连忙扶他起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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