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田雪梅道完,还不忘睥睨一眼,楼下那些“青年才俊”。
田隆瞬间尴尬不已,脸色红白不定,他也想邀那些青年才俊的仕子来府中,可人家愣是不愿意低下高贵的头颅应邀,说好听些,人家“高攀不起呀!”
他怎么说,也是位国公爷,总不能做太掉价的事情,厚着脸皮“请”人家来府上吧?若是如此,同僚们会怎么看待他呢?他还怎么在朝为官呢?
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时,苏怡文恰巧骑着高头大马朝廷台楼宇这边飞奔而来。
田雪梅看到俊逸的状元郎后,当机立断,直接把绣球抛了过去。
苏怡文本是回避那些达官显贵世宦仕家强行招他为东床,此时,却又入……
他本能的一拉马首,调转方向,迅速回避开了。而周围的看客如获珍宝,蜂拥而上,争夺绣球。龚言此时,亦在其中,他被人推搡着,退让不及,绣球却正好落下,不偏不倚地打中他的头。
他下意识地把绣球牢牢的抱在怀里,田雪梅以为绣球投中了状元郎,正兴冲冲朝楼下望去,龚言怀里抱着绣球亦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的脸瞬间变色,楼下哪有状元郎的影子?绣球分明被一位衣着朴素,瘦弱矮小,肤色黝黑的年轻后生抱在怀里。
与她梦想中白马夫婿相差甚远,一阵晕眩后,她怒火中烧,指着龚言大喝道:“何处刁民,胆敢混进国公府邸抢绣球?”
田雪梅的意思很明显,她不认可龚言,大有不认账的意思。可这国公府可不是寻常百姓家,这告示一出去,满城皆知。
士可杀不可辱,龚言听她言辞无礼,瞬间来气:“谁要抢你绣球了?我是被人家推到绣球跟前,迫不得已才接了绣球,不然,谁稀罕这绣球呢!”
“你……”田雪梅一时语噎。
“别你……你的!反正这绣球我也不稀罕,还你便是了!”龚言嘴里说着,便要把绣球抛掉。
“绣球抛中你,此乃天意!这位仁兄,岂可违背天意呢?”张羁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随口来了这么一句。
龚言张了下嘴,正想回他话,可当他转身的时候,发现是张羁,便乖乖地闭上嘴巴,不说了!
田雪梅本就在气头上,此时听完张羁的话,更是气苦,顾不得自己大家闺秀的身份,开始口不择言囔囔起来:“什么天意!瞧他这般穷酸,给我家仆人提鞋都嫌寒碜!”
“田小娘子!说话需留三分口德,恶语伤人六月寒,良言一句暖三春,更何况龚相公是田小娘子未来的夫婿呢!田小娘子话语这么伤夫婿恐不妥吧?”张羁有心替龚言出头,言语间咄咄逼人。
田雪梅一时语噎,气得直跺脚。
绣球抛到龚言身上乃意料之外的事情,田隆本以为状元郎是送上门的来“猎物”,不曾想出了这么个纰漏。
看着爱女跟这位接到绣球,相貌丑陋的穷酸小子争吵了起来,田隆不好直接出面,一直躲在暗处观察。
爱女抛错绣球,何止是自毁一生呀?恐怕这个国公府再无出头之日了,成为旁人笑话,也未可说呐!别说田雪梅不甘心,就他自己也不乐意呢!
如今众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田隆想暗中操作一番,也不成呀!
张羁乃三皇子身边的红人,却替那穷酸小子鸣不平,田隆心里踹踱着:或许那穷酸小子有些来头也不可知。
“张大人,何时来的?张大人能来,国公府真是蓬荜生辉呀!”在张羁跟前,他官阶虽大张羁几品,却不敢托大,一直客客气气的。
“岂敢!岂敢!田国公你看令爱抛绣球择婿这事……”张羁故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抛出去的绣球,自然不能收回,小女失态,让张大人见笑了。”张羁是三皇子身边的红人,故意旧事重提,意思很明显了。
当今身体欠安,尚未立储,三皇子乃皇后所出,将来继承大统也未可知。
倘若这时**之美,给襄王一个人情,未必是坏事,况且,抛错绣球本身就是自家女儿的错。为今之计,只有将错就错。
“阿爹!”田雪梅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同意把那长相磕绊的人招为东床,给自己当夫婿。
“还不快回房!”田隆对田雪梅呵斥道。
田雪梅无奈,掩面哭泣而去。
“田国公真是雷厉风行!”田隆的举动,张羁很是满意,他转身对龚言低声喝道:“还不拜见泰山大人!”
“哦!”此时,龚言如梦方醒,应了一声后,便向田隆行礼:“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贤婿免礼!呵呵!”张羁在场,田隆即使心里骂娘,也不得不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估计得安排护院,把国公府看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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