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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这些手下办事,从来没省心过,张化越想越气,抓起茶杯砸了过去。
“我的好泰山大人,您这事怎么啦?生这么大的火气?”庞吉此时,刚好来张府造访,茶杯贴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若不是他反应快,避开了,脸上估计早挂彩了。
“你说呢!还好意思问我!我整天白花花的银子,给你们还不如喂猪呢!猪喂標了,还可以卖个好价钱!而你们呢?除了花钱,去烟花柳巷,还能干啥呢?叫你们办点事情,还不如狗跑的快呢!”张化余怒未消的数落道,此时,庞吉站在他们跟前,就是一个透明人。
“岳父大人!稍安勿躁,我这位外甥女确实比一般的小娘子聪明,要整倒龚言的银饰店,还得智取,不可鲁莽。
刚才,张冲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您说,他们两口子都在店里,如果直接放火的话,是不是要告诉县衙里头,你张大善人放火打家劫舍哩?”庞吉一脸镇静,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这……那依你之见,这事该如何是好哩?”庞吉的话,犹如一记闷棍敲醒了他。
“这种最好干净些,决不能死灰复燃,您看如此这般……”庞吉对张化耳语道。
“妙极了!贤婿,你老泰山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却不如你这位未出道的老伙计,心比你泰山不知得黑多少倍。”张化用手摸着他下巴的那几撮山羊胡子,脸色好了不少。
“岳父大人,您这话说的,小婿那可是把心搁在你这呢!掏心掏肺的呢!您要是想要天上的彩虹,小婿也可以立马爬上去,帮你撕几块下来,让你解解闷。”庞吉赶忙甜言蜜语一番,张化之所以对他言听计从,靠的就是这张甜言蜜语的嘴。
“这可是你说的!你泰山大人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去撕几块吧!”张化故意冷着一张脸说道。
意识到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庞吉脸上开始紧张了起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
好在运气不错,泰水大人端了一盘点心进来,嘴里吆喝着他们吃点心,张化闻到点心的香味后,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便没有跟庞吉继续纠结彩虹的事情。
……
自从庞佑中秋夜跟龚言、刘素娥通风报信后,兄妹俩做事与人交往都小心翼翼的,深怕出什么岔子,被人抓住把柄。
即日,龚言早膳毕,即开店门。
一位着装楚楚的贵公子哥,带着个妩媚妖娆的小娘子,来店里定做5000两银子头饰珠钗,包工不包料,只要龚言按照贵公子哥提供的图样花纹制作,便可稳赚5000两银子。
这等犹如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龚言未及细思,便同对方定下契约,深怕对方反悔。
一番客套话语寒暄几句后,贵公子哥便带着妩媚妖娆的小娘子扬长而去……
午膳时分,见龚言沾沾自喜,刘素娥忙问他因何开心,龚言便把贵公子哥定做头饰珠钗之事和盘托出。并让刘素娥欣赏夜明珠,刘素娥看了一眼夜明珠后,暗道:“坏了!”
见刘素娥眉头紧锁,闷闷不乐,似乎有啥烦心事。龚言便小声地问道:“妹妹,因何不悦?今晨庙宇朝拜,不是开开心心的?”
“非也!无关庙宇之事,兄长奴家且问你:这夜明珠因何来历,知否?若是衙门最近查寻的物品,兄长当做何解释?”刘素娥一脸忧郁得解释道。
“这,没那么凑巧吧?”龚言开始后怕起来,担心夜明珠来历不明。
龚言的话音刚落,一群衙役冲进来。为首的一名衙役个子不高,面相凶恶,看起来一副凶神恶煞样,手持追风刀。
刘素娥见这般架势,便知大事不妙,她慌忙同他套近乎:“殷大哥,您好呀!奴家这厢有礼啦!小店略备茶水,请大哥和兄弟们小酌。”
平日里,刘素娥这一番说辞,殷捕头早就神魂颠倒了,他垂涎刘素娥美色也不是一两日的事,巴不得与之共度巫山。奈何,刘素娥对他无意,只钟情于瘦弱的龚美,郎有意,妾无情,每次欲言语调戏刘素娥都碰一鼻子灰。
今日,刘素娥这般献殷勤,他自是开心不已,但公务在身,由不得他胡来。
“刘小娘子,今日因何这般献殷勤于本捕快?”这语气也不大好,听在刘素娥耳朵里,及不舒服,甚至有些阴阳怪气。
刘素娥很想吐他一脸唾沫,如今有求于他,她只得强压怒火,嗲声嗲气的同殷捕头逢场做戏,以解决飞来横祸。
刘素娥态度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殷捕头脑子一热,似乎忘记了他带着衙役来饰品店公干的事。
“殷捕头,就是这家饰品店的掌柜窃取了,本庄庄主进贡给官家的夜明珠!小人不辞辛苦,查到了夜明珠的下落,还望殷捕头为小人做主呀!”
若不是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入耳中,浇灭他那心头熊熊燃烧的烈火,他还真忘记了自己要干嘛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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