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统帅,行至张郃埋伏地点的大后方,先于路上挖沟垒壑,制造路障,而后于山中埋伏了起来。
期间,许慎持诸葛亮军令追上大军,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马谡命人绑了,塞住嘴巴,丢到马背上随军而行。
转眼三天过去。
下辨城中,凉州刺史徐邈正在府内安坐,捧书闲阅。忽见一兵士满脸鲜血来报,说张郃将军大军被困于北山狭道,进退不得,形势岌岌可危,还望刺史速速发兵去救。
晚了,怕是只能给张将军收尸了。
闻讯,徐邈大惊,在堂上走来走去,六神无主。
盘衡良久,终是尽起城中三千兵马,杀奔略阳方向,去救张郃。
……
与此同时,张郃于北山上左等不见蜀军来,右等还是不见蜀军来,心下纳闷万分,抬手唤来斥候,拉着脸问道:
“你可看仔细了?马谡大军正在朝此处行来?”
“将军,小的看仔细了,马谡于三日前便出了略阳土城,每日只行十里便安营扎寨,现距我军尚有七十余里。”
“每日只行十里……嘶!”张郃喃喃自语着,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好,我中计也!”
“撤军,撤军!”
“速速回军下辨城!”
随行在侧的陇西太守游楚闻言,连忙拱手劝道:“将军勿忧,我下辨城中尚有三千兵马,更有凉州刺史徐邈坐镇,徐刺史虽不善攻,却极其善守,下辨城当不会有失。”
“况且,马谡兵少,可用者必不会超过五千。今所虑者,当在其断我军归路啊。”
张郃一怔,旋即恍然,不过还是忧心忡忡的说道:“理虽如此,我却不能不立即回军啊!”
“游太守莫非不见前番陈仓之失?”
“那马谡诡计多端,惯会使诈,我恐徐刺史非其对手啊。况且,西羌还有数万强军,又向来反复无常,前番又劫我万石粮食……”
“若待其与马谡联手,徐刺史焉能抵挡?”
陈仓……游楚嘴里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却浮现出当日马谡如何假扮魏军,诈开城门的一幕。
遂叹了口气,住口不语。
下辨城的位置太关键了,不容有失。
蜀军若有此城,便立即拥有了对大魏作战的主动权。
从此后,蜀国出下辨打武都乃至陇右都很方便,但大魏想再攻打汉中乃至川中,可就没门了。
魏军若有此城,便直接扼住了蜀军北上的咽喉。此后无论诸葛亮从何处出兵北伐,都必须得考虑会不会被下辨城中的魏军掐断后路,端了汉中。
因此,就算明知此次回军有失,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回走。
思及此处,游楚顿时心生敬佩。
还是张将军看的透彻!
所以这就是我只能当太守的原因。
学到了,学到了。
见游楚已被说服,张郃昂然起身,催大军下山,直奔下辨城。
士兵们归心似箭,下了山,一路上跑的飞快。
队伍很快便出现了脱节现象。
时值夏末初秋,众兵士山上硬生生喂了四五天蚊子,都巴不得赶紧回城,擦点草药止止痒。
见状,张郃遂将大军分为前中后三部,互为照应,依山而行。
行不多时,便见前面山道中火光四起,哭喊声震天。
一支打着魏军旗号的兵马被困在火海之中,急不得脱。
眼看就要全军覆没。
附近山上却看不到一个敌军。
张郃心下一沉,急忙催军近前,令兵士掘土灭火,将被烧得灰头灰脸的凉州刺史徐邈,及少部分兵士给救了出来。
两人对望一眼,已知中计,当下懊恼万分的合兵一处,杀奔下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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