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一批下来的士兵很快傻了眼,伸出手,触摸在冰凉的城墙上,心头阴云密布。
没有人开口预警,提醒上面的人不要再下来。
他们知道,开口预警非但阻止不了输送士兵的进程,还会立即暴露身位,令已经深陷壕沟中的他们,立即成为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半个时辰后,整个输送过程结束,千余魏兵悄悄地下到坑中。
然后你看我,我看你,集体石化。
等所有魏兵都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新建的北面城墙上,哗啦啦站起来一长排蜀兵,举着火把,张弓搭箭,几乎是以一对一的方式,近距离瞄准了每一个人。
拉满的弓弦吱吱呀呀地响着,箭支似乎随时都会射出。
没有人说话。
气氛几乎凝固。
壕沟中所有魏兵心中一寒。
这怎么打?
这没法打!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魏兵不约而同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放下武器,跪地请降。
与此同时,土城西面的门被“打开”。
早已等候在外的魏兵主力,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凶神恶煞地冲进城来。
噗通、噗通、噗噗通通……
犹如下饺子般,冲在最前面的千余魏兵,跌入瓮坑,惨叫声一片。
因为是来偷袭,为了不惊动城上蜀军,所以他们并没有骑马,而是徒步而来。
紧随其后的千余魏兵见势不妙,想要刹住冲势,却被更后面不知情的士兵怼进了坑中。
守在瓮坑四周的蜀军士兵举弓就射。
瞬间箭如雨下。
场面一阵混乱。
张郃的身位恰好在第三队列,发现第一第二队遭了难,他大惊失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方堪堪在距离瓮坑大约一步的地方,刹住了冲击之势。
但,来不及松口气,背后一阵巨大的力量撞击过来。
张郃大喝一声,咬紧牙关,双脚犹如扎根在地,硬生生受了这一下冲击,寸步不移。
然后嘴角缓缓渗出血迹。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魏军大部队终于停在西门外及过道中,同时被迫接受了一场近距离的万箭洗脸。
城楼上箭如飞蝗,密如雨骤。
张郃被举着盾的人墙紧紧护卫在中间。
很快,便有眼尖的魏兵看到了立在城楼上、背着手、一脸淡然的马谡,立刻大声叫道:
“将军,是马谡!”
张郃抬眼望去,隔空与上方数十步之外的马谡对上视线。
马谡嘴角上扬,微微笑道:
“张将军,马某已经恭候多时了。”
不等张郃回话,马谡嗤笑一声:“就凭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也想破我城池?”
“天真!”
“不自量力!”
说话间,瓮坑中的魏兵已经被蜀军干净利落消灭,无一幸存。
马谡终于再一次体验到“智商碾压对手”的快感,仰天哈哈大笑,整个人爽到升天。
就在这时,一道利箭从西门城楼下方,逆势激射而来,转瞬即至面门。
马谡身体不受控制的僵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额头上便中了一箭。
少顷,仰天倒下,激起一地灰尘。
与此同时,张郃的怒骂声传入他耳中,前者的语气中带着滔天怒火和无尽快意:
“匹夫去死!”
“哈哈哈…没想到吧,本将还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神箭法!”
“身为主将,你难道不知道保持警觉才是取胜的关键?”
“能死在我张郃的箭下,你可以瞑目了……”
我尼玛!
画面破碎,马谡回到现实,捂着额头跳了起来,心下一阵唏嘘。
倒不是因为那穿额一箭感同身受。
也不是因为再次被偷袭秒杀。
而是被张郃的骚操作小手段给气的。
防不胜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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