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月浓一边拾掇着纸笔一边呛话,月龄不禁笑笑:“没了你们自然也不必扯了。”
柳素瞧着月浓脸上笑意淡了淡,似乎有什么心事,随后见她轻哼了一声便走出门去。
月淞瞧着柳素向她使了个眼色,继而微微颔首追了出去。
月龄只往外瞧了瞧,回眸便见柳素对她微微努了努嘴。
往日常常玩笑也不见这样,今天这是怎么了?
月淞随着月浓走到后园,方才上前去拉她的手。
“月浓,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两人倚栏而坐,月浓敛眸微微摇头,没有做声。
月淞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咱们姐妹从小就在一处,这么多年都是无话不谈,怎么如今倒生分了呢?”
月浓摇头扯了扯唇角:“姐姐哪里的话,怎么生分得起来呢,只是……就是因为生分不起来,才会难过。”
月淞微微蹙眉,倒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这是什么说法?”
月浓反握住月淞的手,眸子里有些氤氲。
“上次回家,舅父舅母就说要赎我回去嫁人,我纵不愿意,可家中
还有弟弟要娶亲等着钱用,前日来信说是给我寻了个好人家,答应给一百两。”
听着月浓的话,月淞不禁皱紧眉头,心里一阵酸涩。
“什么一百两?”
月龄忽而从廊角走了出来,神色带着气愤。
“当初恨得你拖累了他们家,才把你卖进侯府来得了三十两,如今穷的没了脸还要卖你,我倒要看看谁敢从咱们侯府里抢人。”
说着月龄便拉起月浓道:“跟我走,咱们找姑娘做主去。”
月龄说着话眼泪就从脸上滚了下来,月浓摇头抓着月龄的手,也止不住的红了眼眶。
“月龄,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告诉姑娘,算我求你了。”
月淞在旁拉着两人,便见月龄回头气道:“为什么?你甘心就这么嫁人吗?”
月浓摇头回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姑娘身为一个侯府千金,不该管这些事。”
瞧着月浓言不由衷的模样,月淞柔声道:“你是怕姑娘生气,会对你舅父舅母不利吧。”
见月浓不再做声,月龄不禁皱眉质问道:“你是傻了吗?到这个地步居然还在向着你那狼心狗肺的舅父舅母?”
月淞扯了扯月龄的衣裳,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继而开口道:“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们不会告诉姑娘的。”wΑpkān伍lα
月龄又要说些什么,却见月淞摇了摇头,眸色变得严肃了几分,她也只好噤声不语。
房中柳素正倚在软塌上,翻着上次月暮偷回来的账本,月溪自门外走进轻唤一声:“姑娘。”
柳素抬眸看向月溪,放下账本直了直身子:“你辛苦了,坐下歇歇吧。”
月溪眸光微转,继而又道:“她进了一家名叫‘鸿源’的当铺,当了些金钗,步摇,还有些玉制摆件,属下跟着她一直到永安侯府。”
“永安侯府?”
柳素微微陷入沉思。
她分明记得不止一次在长安侯府见过这个丫头,她怎么会去永安侯府?
说起来,这长安侯府里,唯一和永安侯府有关系的,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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