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来这程家和贾家像是积怨已深。
柳素轻轻倚在柱旁,又听他道:“如今百姓一个比一个穷,各商户盈利也大不如前,但是还要依着往年的旧例缴税。大家也都知道,我舅父是户部侍郎,这税捐之事,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贾公子这话说的轻巧,谁有您家那个家底,光是粮食市价就比我们都低上一倍,这钱如流水似的赚,我们就算想卖也卖不出去啊,这缴多少税有什么差别。”
这番话倒让柳素忽而联想到前几日朝和殿前那几位大臣的谈话。kΑn伍ξà
如今大豫连年按照旧例缴税,可国库却日渐空虚,想来如他所说,商户盈利大不如前,可贾家却一再降低市价,还能有如此多的盈利,倒是奇怪得很。
那位程公子似乎从头到尾并无心于众人的话,只坐在位子上翻看着手里的书。
“今天叫大家来就是看看大家的意见,这前面有纸笔,大家把自己的想法写
下放到这边的木箱里即可。”
那人说完话,便见众人往台前去写字,趁此际,柳素便下了楼想要离开,自门口恰迎上这位程公子。
程霄将手中的书递过,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的瞧着面前的少年。
柳素负手轻晃着折扇,抬眸瞧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伸手便去接,却见他微微躲开。看書喇
“是不是还欠我一句话。”
程霄的声音像是温润的暖玉,柳素微微一愣,移开目光淡淡开口:“抱歉。”
见面前的少年不敢看自己,程霄握住柳素的手将书递到她掌中:“在下程霄。”
柳素想要抽出手,却见程霄始终瞧着她,并未有放手的意思,对视良久方回道:“柳青。”
听罢程霄方才松手,袖中握起手掌攥着那份余温,转身出门上了马车。
柳素看着手中的书微微皱起眉头,良久方才迈步走出锦玉楼。
此时天色尚晚,夜幕将至,柳素转过街尾踏在石桥之上,侧首便瞧见一排高挂的红绢灯,脑子里还在回想着方才锦玉楼中的事,却也不知自己往何处走去。
“这位小公子生的好俊俏。”
柳素回神间便瞧见一个搔首弄姿的女人拦住她的去路,身上浓重的脂粉味让她不住头痛。
再抬眸瞧去,只见整条小街上灯火通明,纱绢高挂,形形色色的女子三两依偎在一起拦住男子的去路。
柳素不禁捏紧手中的书,站在原地迈不开步子。
再向前两条街便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一旨沦为官妓后,李行为她找了那里栖身,这街上的秦楼楚馆她都去过,常常陪那些人到此处寻花问柳。
“小公子,进来坐坐吧。”
那女子上前挽住柳素的手臂便要往里拉,柳素回过神拂去女子的手,淡淡扔下一句话:“姑娘,你太丑了。”
继而大步往里走去。
那女子愣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喂!你说谁丑呢!”
她记得,明月楼就在此地。
既然来了,不如,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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