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皇上。”
见豫皇不予理睬,老相爷又提高声音。
“皇上!湘州水患已有万人流离失所,急需开仓赈灾,不能再耽误了!皇上!”
豫皇满脸不悦,眉头紧锁,微微抬手,乐声又止。
“季贤卿,这殿上尚有女眷,不便议论国事,等宴会散了朕自然会看的。”
季相爷对于豫皇的回应不由得怒上眉梢,只得急切再劝。
“皇上,灾情一事如何等得,您已多日未上早朝了,如此懈怠下去荒废朝政,让黎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岂不是寒了天下百姓心吗!”
豫皇不耐烦的叹口气,拿起桌上的奏章随意翻了翻,抬手指了指殿下的户部尚书齐大人。
“放粮一事就交由齐卿去办。”
齐大人起身上前,俯身以礼似有难色。
“回皇上,国库余粮仅余六年之蓄,以应战备不时之需,实在无粮可放。”
豫皇敛眸又叹一声,继而低眉瞄向季相爷。
“既然如此,传旨向各
州府借调余粮到湘州赈灾。”
豫皇的性子向来温吞怯懦,即便先皇退居太上皇辅佐他登基后,朝政大多仍是先皇把持,直至先皇去世后豫皇才敢将国号改为明启。kánδんu5ζá
李行的孝顺便是继承了他的父皇。
季相爷是三朝老臣,地位尊崇,豫皇虽心中不悦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先前腾亲王暴毙与祖母被软禁之事,让柳素原以为豫皇是个深谋远虑的权谋者,却不想都只是乌龙。
豫皇甚至到现在都不敢私下里大大方方的见祖母一面。
面对如此昏庸的皇帝,柳素也是食之无味,宴会近半便借故离席而去。
她打发了月龄回去休息,本想一个人散散心,不觉间却来到前世她在宫中的居所。
“未央宫……”
柳素沉吟着念出宫门玄匾上陌生的金字。
她住进来的时候,这里曾叫“凤卿宫”,李行说‘凤凰于飞,如卿在侧’。
“如卿在侧……”柳素失神间呢喃着。
“你在这做什么?”
忽而一道淡漠的男声传入柳素耳中,她收回目光往宫门内看去,却瞧见了楚青河。
楚青河凝视着柳素,心中不禁起疑。
李彻向来不喜与人有太多交集,更何况是女子,如今刚请他为她瞧过病,这人怎么又找上门来了。
柳素敛起眸光,顿时意识到这里是李彻的寝宫。
原来……她曾住的地方,是李彻的居所。
见楚青河似乎有些敌意,柳素眸光微转,菀菀开口。
“我来谢谢你。”
楚青河打量了弱不禁风的柳素,随后淡淡移开目光,往偏殿走去。
“受人之托,不必谢我,进来等吧。”
他似乎以为她是来找李彻的。
柳素站在宫门前,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心尖一阵阵抽痛。
沉默良久,她踏过高槛,那棵硕大的银杏树在晴光照耀下愈发青翠。
这是她曾身着嫁衣走过的地方,她仍记得那日,金黄的叶片漫天飞舞,她从宫楼跃下,结束了自己狼狈的一生。
她抬手抚着心脏的位置,好像空空的,少了些什么,却又觉得沉沉的,似乎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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