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久未曾与切磋文墨了。”
李彻侧目对上李行的目光,淡笑道:“我久在战场,五弟久在朝堂,的确难遇。”
柳素瞧着二人似乎有心比试,心中暗自叹了一声。
虽说都是肩负大业的王子皇孙,然而终究还只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好胜之心总难消。
见柳素似乎在想些什么,林妙仪不禁窃喜。
她一定是怕了。
随即刻意抬高了声音:“姐姐可要一起?”
柳素回过神瞧向林妙仪,一脸淡然:“好啊。”
见柳素应的爽快,林妙仪却弯着眸子:“姐姐不必担心,不过一人一句,不难的。”
柳素微微挑了挑眉,没再多言,只微微颔首。
“既然如此,那便由我先来,接着从三殿下开始,由左边的人来接上一句。”
林妙仪眉眼含笑,转而瞧着楼外雨幕思量片刻:“煮茶听山雨。”
柳素扫了眼禅楼,起身走到书架前,端详片刻取下一本经书,坐回蒲团上翻了起来。
李彻似是未加思索便开口接下
:“衔云会有期。”
李征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眸光微转:“寒塘烟缭缭。”
随即一脸兴味的看向李律。
李律敛眸喝了口茶,瞧着盏中金黄的茶汤淡淡开口:“渡影问戚戚。”
柳素抱着经书翻了一页,似是心不在焉的缓缓接道:“所思方外客。”
见她竟想也未想便脱口而出,林妙仪本想挑一挑她的难堪,仔细思量来却没有一丝破绽,不禁心中有些不悦。
一旁的裴远瞧着看书入迷的柳素,不禁有感而发:“沉眸入玄机。”
话音方落,众人皆看向柳素,而柳素不禁抬眸瞧了眼裴远,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
李御本是不屑于同李彻、柳素等人在一起玩笑的,然见众人一一接了诗,一旁的李行又向他使了眼色,他便微微抬起下巴,眸中满是挑衅的接道:“不将思明堂。”
五个字掷地有声的传进每一个人耳中。
李彻顿了顿拿茶杯的手,眸中闪过一抹寒色。
李御分明是在借这五个字告诫他不该争明堂上那把金椅,他竟当着这么多人将此事宣之于口。
柳素微微侧过目光瞄了眼李彻,见他面上未有波澜。
李征与李律二人瞧着李彻神色未改,也便不轻举妄动。李征坐在位置上,面上的笑意似蒙上一层寒霜。看書喇
比起李行身边的李御和李衍,李彻身边的人倒更沉得住气。算起来,若非当年李行用计骗她,就凭如今他身边这几个乌合之众,又怎么可能成大事。
一旁的李行微微皱了皱眉。
早知李御性急鲁莽,偏今日又遇到李彻,只忘记叮嘱他几句,怎么就做出这等蠢事。
李行抬眸看向仍旧平淡的李彻,忙接道:“愿做一布衣。”
柳素忽而合上书,起身弯眸:“喝惯了深宅大院里的精细茶,忽闻这山野茶烟倒觉得格外香浓,晴茵,煮的怎么样了?”
晴茵放下小扇,忙应了一声:“好了,奴婢这就给您斟。”
柳素似忽然想到什么,侧目问道:“想来三殿下回到明都也有一年多了,不知戍边之时,可也有这样一杯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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