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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倒是运气,不仅看了场好戏,还有衣服换。”
李律瞥了眼李征:“遇上六哥的确是天公不作美了。”
瞧着李律嫌弃的神情,李征不禁笑笑:“你怎么也学上她了,你我自小一个桌上吃饭,一个床上睡觉,也不见你如此嫌弃过。”
李律淡淡瞄了李征一眼:“我何必学她,不过是说句实话。”
李征无奈笑笑摇了摇头。
李律的母妃嘉妃早亡,所以李律自小便性格内敛,不喜与他人打交道。有一次他与老八李衍因一副画像撕打在一起,父皇不问青红皂白便要责罚,是三哥出面向父皇求了情,又熬了几个通宵为他修好那副画。
自那以后,李律便与他们兄弟渐渐走到了一起。
因自己与三哥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总怕李律会觉得自己在他们兄弟中间是个外人,因此他们二人总是更偏宠李律一些。
李律系好衣服,眸中不禁陷入深思,良久缓缓开口道:“父皇近日总是闭门不见,连朝事也疏于处理,不知是有什么打算。”
李征换着衣服,手上动作微顿,
一改玩世不恭的笑容:“朝中情势瞬息万变,如今腾亲王去世,父皇怕是早就动起来了。”
李律坐在桌旁斟了两杯茶,端起茶盏又思索道:“若父皇真是因为害怕三哥与腾亲王联手才这样做,三哥心里想必也有数,又为什么主动去接近柳小姐?难道他就不怕父皇斩草除根。”
李征理了理衣袖,落座喝了口茶:“柳家四世侯爵,曾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各司州武将皆有柳家的部下,如今长安侯手中又掌管着御疆的三十二州兵马,父皇若想夺权,必会掀起一场大乱。”kánδんu5ζá
李律了然点点头:“既如此,你说,三哥会把柳小姐拱手相让吗?”
李征扬唇笑笑:“三哥想做的,就是拱手相让。”
李律不解的瞧着李征,忽而恍然大悟:“看来,又有一场好戏看了。”
后院禅堂廊下
李行负手而立,眉头深锁。
裴远见李行似乎有些愁色,收回目光瞧着雨幕:“殿下不应有太多顾虑,若错过好时机,再想压过他可就难了。”
李行沉思片刻,缓缓开口:“父皇一直偏向于我,若太过心急,怕是会让父皇不悦。”
裴远敛眸,并不认同李行的看法,沉声道:“如今皇上已为殿下铺了路,殿下又何必辜负皇上的一番心意。”
腾亲王向来更欣赏李彻的才能与想法,若有他在,想要让长安侯偏向他们是难上加难。
如今腾亲王已去,朝中大势再无人能左右,只要他们将长安侯收为己用,李彻便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裴远看着仍是有些犹豫的李行,皱眉又劝:“殿下,此番大事不是小儿游戏,犹犹豫豫只会错失良机。”
李行忽而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继而语气淡了几分:“容我考虑一下。”
雨势未见零落,反而愈发猛烈,李行深吸一口气,心里似有千斤重。
大势固然重要,可他不能不顾父皇的想法,若为大位,而导致父皇对他心怀芥蒂,那他做的一切就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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