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闲暇时赤影也曾暗自嘀咕过,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公主年幼,置身事外也许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吧。
商喜见二哥将赤影打发走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方才她其实听到了一些,比如大哥与爹爹今夜就要回到宫里的事情。
商喜抬手拉住商晚的手,他的掌心有些粗粝,却很温暖,“二哥,你说爹爹会生气吗?”
商晚攥着她的小手,心下微愁,无奈反问:“你觉得呢?”
“谁叫你跟我来的,回去指不定要挨罚了,”商喜轻轻白了他一眼,坐在了床沿上,“怎么样,怕不怕?”
商晚恨不得将这小白眼狼揉进自己骨血里,咬牙切齿道:“小没良心,我这都是放心不下谁啊?”
即便是知道会有受父王责罚的风险,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跟她来了,没有一点犹豫。
商喜哪能不知道二哥是担心自己,只是许是平常跟他闹惯了的缘故,她唯独不好意思直接跟二哥说软话。
这般想着,商喜忍不住跳过了这个话题。
“二哥,我总觉得谢大姐的遗书有古怪。”
商晚愣了愣,竖耳听了听确保周围除了赤影外再没有别人,这才问道:“什么古怪?”
“我先前听说谢大姐人蠢笨,没什么文化,这才被人处处奚落针对,又哪来的本事写遗书,”商喜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着,“今日魏先生虽未将遗书打开,可我从背面看那字迹娟秀,断不会是一个寻常村妇写得出的。”
商晚默默听她把话说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你怀疑那遗书是假的?”
商喜没有否认,抱着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屠州城的瘟疫如此蹊跷,魏先生应当是知道什么隐情,却也不肯说,只是仓促着要返回上安,我总觉得奇怪。”
商晚恐她再想下去怕是要出事,随意摆摆手打断了。
“行了行了,小小年纪不去想哪条街的糕点好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怎么,小小年纪就只配想吃的么。
商喜果然被他带偏了些,撇着嘴说:“那我要是不小小年纪,是不是就能跟你们说这些了?”
商晚笑着伸手穿过小人儿的腿弯,稍一用力就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用光洁的下巴轻轻摩擦着她的发顶,神情是难得表现出的宠溺。
“等你长大了,只需要想哪家的胭脂水粉好用就成了,也不用费心劳神想这些。”
商喜安静地窝在二哥怀里,没有说话。
她当然知道自己一直待在爹爹和哥哥们身后会很安全,可她不想。
“这都是男人的事儿,你呢,保护好自己就成了,”二哥叹了口气,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日后再遇到这种事,绝不可以莽莽撞撞就一个人往外跑了,起码应该跟哥哥说一声,听见没?”
商喜听着耳畔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终究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一个两个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只是因为她是个孩子吗。
商喜心底有些不服气,暗暗劝着自己。
她总会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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