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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要命的破狗,将小妹咬出血也就算了,还是个染了瘟疫的害人精,他非得把那畜生剁成肉泥不可。
魏冉眉头越皱越紧,也跟着劝起了冲动易怒的商晚。
“若是那狗确实染了瘟疫,眼下杀了它只会让疫病传播得更快,二公子冲动了。”
商晚的步子猛地顿住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又急又气间,商晚的脾气瞬间涌上了头,抬手猛地一锤墙发出巨大声响。
商喜张了张口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依着她对自己这个二哥的了解,这种时候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才是最有效的。
低头见魏冉早已不声不响给自己包扎起了伤口。
商喜看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声问:“这里有没人的屋子吗,我现在就搬过去。”
魏冉给她包扎伤口的手指一顿。
“有,出门左转,第七间茅屋无人居住,空闲多年。”
不得不承认,她很冷静,冷静到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半点慌乱。
魏冉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设身处地面对同样的情况,只怕自己未必会有她这样淡然。
商晚在门口吹了阵冷风之后渐渐平静了些,看着小妹包扎好伤口就要往外走,忍不住出声问魏冉:“我呢?我能干什么?”
魏冉瞧他心急如焚的模样,忍不住在心底轻叹。
“送饭。”
商晚的嘴角轻轻抽了两下,却也无话可说。
是了,他不懂医术,除了一身武艺之外什么都不会,眼下只有送饭这个活计是他干得了的了。
看着商喜步伐轻缓地朝着自己所指的茅屋走去,魏冉的双手不着痕迹地死死攥住了袖口,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纠结。
事情怎会闹到这个地步,一切都渐渐不再受他控制了……
这种被命运扼住咽喉的感觉让他不安,让他狂躁。
人淡如菊的神医先生已经很久未曾有过这样失态的时候了。
那一刻魏冉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并不仅仅是为她的安危与自己身家性命系在一起而感到紧张,更多的是担忧。
他在担心她。
商喜脑子里乱糟糟的,来到魏冉所说的那间空着的茅屋里之后便径自坐上了床,越想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轻轻抚着包扎好的手腕,眉心渐渐紧蹙。
忽然间,身侧的窗户发出来了轻微的扣动声。
有人在敲窗。
“喜儿,是我,二哥。”商晚熟悉的嗓音隔着窗响起,像是在强压着内心的不安不愿被她察觉。
商喜没想到他会跟来,转瞬又觉得二哥不跟着自己过来才不正常,便轻叹了口气,半是命令半是商量道:“二哥,不许进来。”
虽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染病,保险起见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行行行,我不进去,”商晚无奈,背靠着墙壁抓了抓微乱的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商喜哑然失笑,他们没见面这才多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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