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这场天灾能快些结束吧。”
商喜没说话,心里却在犯嘀咕。
真的是天灾吗……
不多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打水处,商晚恐她人小体重轻被水桶给赘下去,再三令她往后退,离得这水井远远的。
商喜知道二哥是在关心自己,便也不与他多争,乖巧地后退几步看着他卖力地打水。
虽然二哥如今还未长成,可依稀可见宽肩细腰的完美身形了,想来过上两年再看他就能得到一副标准的美男图了。
暴君虽不怎么管这几个儿子,却着实留给了他们几副好皮囊。
忽地想起暴君,商喜诧异地发觉自己对他竟是有些思念的。
也许是因为自从出生之后从来没有离开他这么久过,倒还真有点不适应呢……
商喜朝着上安王城的方向眺望了一眼,却只能看到阴沉高远的天。
谁也不曾想到,就是趁着商晚转身打水和商喜出神的功夫,那只尾随了他们一路的病狗忽地发疯一般冲着商喜飞奔过来。
商喜余光只能瞥见一道暗黄色的影子,一时躲闪不及,手腕上被那狗用力咬了一口。
那狗咬住她之后仍不肯撒口,狗嘴中的舌拼了命地舔舐着手腕上流出的鲜血。
商喜受惊,腕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商晚刚打好水提着往回走,一扭头就瞧见那疯狗正提着最后一口气死死咬着自家妹妹的手腕。
雪白皓腕上丝丝缕缕的殷红让他觉得有把刀子在戳自己的心尖。
商晚顾不得放下水桶,两只有力的胳膊提着桶就往前冲去,飞起一脚将狗踹出去老远。
“不要命的畜生,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吗!”
商晚气得发颤,又怒又担心,拔了长剑就要将那狗戳个稀巴烂。
“二哥,别!”商喜眼疾手快拦在他身前,“这狗正好可以给魏先生用来试药……”
到了这时候,她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试药!
商晚眼睛里都要喷火了。
他这个小妹从小被父王和哥哥疼惜爱护,几乎不曾受过半点苦,眼下出了宫竟连一条畜生都能伤她了,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商晚越想越憋屈,恨不得将那病狗的脑袋削下来当球踢。
等等,病狗……
那狗上吐下泻无精打采的模样,俨然就是被染上瘟疫的症状!
那小喜……
商晚顾不得打翻在地的水桶和瘫软在地的病狗,一把将流血不止的小妹打横抱起。
“别害怕,我带你去找魏先生!”
这畜生咬了小妹,若是将瘟疫传染给她可如何是好!
商晚又惊又怕,脚步如飞。
他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过。
商喜躺在他怀里有些颠簸,手腕上流出来的鲜血一滴一滴往下淌着,逆着奔跑的方向打在二哥墨蓝色的长袍上,氤氲出一片深色。
若那狗真染了瘟疫,经过这一口之后只怕她也难逃被传染的命运。
疫病在血液中传播的速度极快,二哥不可离她这样近!
商喜将手腕使劲向外伸着,在他怀里用力挣扎起来,大声提醒道:“别,二哥你别碰我!放我下来!快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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