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就算要还给我,为什么是你来还?”叶钧指着他问。
“这你要去问她咯,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顾渊扬起眉毛,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善,毕竟对方的态度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两人之间的隔阂在冬天稍微化解了一些,但冬末春初的那件事,却是化作了一道全新的坚冰。
“你们关系很好啊。”叶钧沉默了几秒后,神色复杂地说,“她最近过得好吗?”
“还不错,谢谢你关心,需要我帮你转达吗?”
“嘁……不用,我已经不在乎了。”
“哦?是因为不久前的生死危机让伱看破红尘了吗?”
“你觉得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不是。”
“确实。”叶钧点了点头,“所以,我只是有了其他在乎的东西。”
顾渊打量了一眼他身后的运货平板车和上面摞着的一箱箱翠绿的啤酒瓶子,再扫了一眼一片狼藉静待打扫的大厅,还有站在吧台后面眼睛时不时往他们这儿瞟的经理。
“这些就是你在乎的东西吗?”
“我想从现在起好好生活。”
“所以你承认你过去没有好好生活了?”
“是这样,所以呢?”叶钧丢出来淡淡的一句。
沉默了一会儿。
“没什么,希望你以后能好好过。”
“总算说了句像人说的话。”叶钧笑了笑,“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什么伤?”
“花洁弄得那些,不过都这么久了,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吧?”
“皮外伤而已,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爸他也不是傻子,店里还是店外,发生过什么还是一清二楚的,不然也没法在这里开店。”
“如果是像你说的那样,店里店外发生过的事他都清清楚楚的话,那十年前陈琳的那个案子,想必他也知道些什么吧?”
“照理来说是这样,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也不可能记得什么细节。”
顾渊撇了撇嘴,叶钧和他父亲已经统一战线,想问到什么已经没可能了。
没想到叶钧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搭在平板车推杆上的手又放了下来。
“我倒是想起那个案子相关的一件事,算是一个新消息,不知道有没有价值。”
“什么消息?”
“当年犯事的那个家伙,刚出来没多久妻子就和他离了婚,之后虽然找了份工作,但也一直抬不起头来,也因此牵连了他的儿子。你已经知道他儿子是谁了吧?他们的父子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据说还有家庭暴力的情况出现。”
“能帮我查一下吗,这件事,我想知道更多细节。”
手机在掌心不安地震动着,这么久都没消息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来电话?
“可以是可以,不过应该会比较麻烦。”叶钧话锋一转,“而且,我为什么要帮你。”
“要我求你吗?”
“如果我说要,你会吗?”叶钧笑起来,“算了,我会帮你查的。”
说完他搬起旁边的一箱空酒瓶放在推车上,就要离开,顾渊伸手搭在了他肩上。
“为什么?”
“嗯?”
“为什么答应帮我。”
“不是你求我的吗?”
“可是我还没有……”顾渊移开手,“是因为……”
“不因为什么,就当是你把鞋子还回来的谢礼吧。”叶钧说着摸了摸胸口,“我还有事要忙,你也看到这里的情况了,就不聊了,有消息我会联系你的,慢走不送。”
他推着车进了仓库,只留下顾渊和一旁偷瞄着他的酒吧老板。
他拿起手机,点下了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低沉又喑哑的声音,带着疲惫。
“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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