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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说,不过在说这件事之前,向蓓宁还有另外一件事要说。
那双眸倏然变的幽幽冷冷:“不知你可知道我差点被你姨母害死?”
听到这个,君无渊的眸低垂下来,声音有些沉闷:“我知道,木惊婉告诉我了。”
“你知道就好,可别你姨母跟你说点好话,给你打点感情牌,你又心软了。”
“不会。”君无渊道:“我虽然没有明面上去找我姨母算账,但是我在背后暗中给她在外面养的铺子下手脚了,她最近在忙这个。”δhu五lá
“秦绾月被其他的事情绊住了?”向蓓宁的眼睛闪了闪。
她从木桶里伸出湿漉漉的手,忽然拽住了君无渊的衣襟:“你不是想让我彻底信任你么?那你给我办一件事。”
君无渊的力气那么大,怎么可能让她拽住呢,但是,为了让向蓓宁心里舒服,顺着她的力道被她拽去,胸膛还磕在了木桶上。
空气中飘荡着幽香的气息。
在木桶中,浑身湿透的向蓓宁格外诱人。
氤氲的热气熏的向蓓宁卷长的睫毛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胸前,白皙的肌肤宛如牛奶一般。
“什么事?我一定竭尽全力的办到。”君无渊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向蓓宁声音清清,如冬日刚破了冬,迎来春日,流淌着潺潺小溪的声音:“秦绾月为了对付耶律珍,为了解他们……也可以说是你们手下大臣们的蛊虫特意找来了一个解蛊大师,听闻是专克耶律珍的。”
“耶律珍给我的任务是找到这个人,杀了他。”
君无渊看着向蓓宁,怎会不知她心中的想法:“我会帮你找到此人,但是此人十分重要,要留着,一来是要给你解蛊毒,二来是此人在我们手中可以控制楼家和秦家。”
听了这话,向蓓宁的脸上才有些笑容:“你和我想的倒是一样。”
“另外……”向蓓宁看着他,又问:“我想知道为何楼家和秦家的人没有中蛊?我顺着耶律珍话里的意思听的出来,耶律珍也给楼家和秦家下蛊了,但是失败了。”
水有些凉了,向蓓宁刚要抬手,君无渊便十分有眼色的拿过了宽大面巾递给她。
向
蓓宁从木桶中出来,把湿漉漉的身子裹在了面巾之中。
她擦干了身子后,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后坐在妆奁前。
君无渊拿起另外一条干净的面巾给她搅头发。
看着铜镜中眸光流转的向蓓宁:“你可知道失败的原因?”
问完这话,眼睛便定定的看着他,观察他的神情,生怕错过他说谎的神情。
君无渊手上的动作没停,用平常的口吻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说的都是最真心的话,我的确不清楚她们为何会躲避开耶律珍的蛊,我之前也问过,但是,姨母他们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总是会不着痕迹的避开,不会告诉我真正的原因。”
向蓓宁的手指勾住头发轻轻的缠绕着,心里产生一个想法:楼家和秦家也是对君无渊藏心眼的。
似是知道向蓓宁的意思,君无渊道:“这秘密早晚会知道的。”
“你也放心,我会找到此人的。”
“嗯。”
向蓓宁知道君无渊手段了得,他早早的在大秦发展了自己的势力,现在这些势力已经成熟了。
她知道,这件事他是可以办成的。
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这天是初雪,向蓓宁在房间里感受着凉飕飕的气息,沧海走了进来:“小姐,外面下雪了。”
接着,沧海便看见她家小姐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急匆匆的穿着鞋出去了。
她站在门口,望着漫天大雪,空气都是新鲜的,干净的,不远处还混合着梅花的香气。
君无渊回来了,管家迎了进来,看到向蓓宁的时候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毕竟现下人多眼杂。
向蓓宁明白。
楼桑儿得知君无渊回来了,迅速跟到了书房,只可书房门根本没有进去,就被血饮给挡了回去,弄的楼桑儿满脸涨红,觉得丢失了颜面。
到了晚上,向蓓宁只点燃了两盏微弱的烛灯,这样既能照明,又不会刺眼睛。
因是冬天,天黑的早,很快便沉下来了。
向蓓宁的眼睛不断的往暗室的方向看。
就在向蓓宁忘记自己往那边看了第几回的时候,暗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她下意识站了起来,君无渊走了过来,黑曜石的眸定定的看着她:“是不是等许久了?方才在处理一些事情。”
“没有。”向蓓宁没有说实话。
君无渊乐了,没有戳穿向蓓宁的口是心非。
他走到门口,把横栓从里面插上,然后用眼神询问:“不会有人来吧。”
向蓓宁摇摇头,用气音道:“有沧海和张姑姑呢。”
君无渊说了句那就好便带着向蓓宁去了暗室。
虽说君无渊每次都是从暗室来的,但是向蓓宁还是第一次来暗室呢。
暗室内,有一个老者坐在椅子上。
这位老者满脸的褶皱,整个头发都是白色的,一身白色的衣裳,眼神肃杀,就好像悬挂着一把长长的剑。δhu5iá
老者看着二人,视线落在向蓓宁的身上,直接说了出来:“这个丫头是中了蛊啊,而且还是最厉害的那种蛊,你这蛊是耶律珍用她的血给你下的血后蛊啊。”
听了老者如此严肃的话,向蓓宁那颗心都凉了下来,就好像直接给抛进了冰窖之中。
“也就是说我这个蛊无解?”向蓓宁的嘴唇发白,在问这话的时候唇瓣都是哆嗦的,她听了耶律珍的话的确是有些心里打鼓,但是她的心里始终抱着一丝希望,那就是,耶律珍是故意吓唬她的。
可听到了真实的答案,她的心还是狠狠的往下沉了沉。
君无渊的脸阴沉沉的,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也用严肃的眼神看着老者。
老者摸着白花花的胡须,道:“也不是,只要能找到比耶律珍厉害的蛊血就能解。”
这不是等于没说么。
比她厉害的?
怎么会有比她厉害的呢。
老者看着向蓓宁垂下来的手,在心里喃喃自语了一番:诶?我怎么感觉她的蛊淡化了一点点呢?不,不可能,她一旦得了这种蛊,不会淡化的,肯定是暗室昏暗,我老眼昏花的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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