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鹿脚步一滞,包包和礼品盒都扔了,拔腿就往卧室跑。
推门地上一滩血。
霍兰庭靠着床头,煞白的脸上都是汗,俨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二爷!”锦鹿跑过去扶住他,问游蒙:“这怎么回事?”
游蒙:“我也不知道,可能二爷回来没见到您,思念成疾……”kΑn伍ξà
“我有留纸条啊,你没看到吗?”锦鹿问霍兰庭。
看到了,被他撕了个稀碎,冲进了下水道。
“咳咳……我要是死了……鹿儿,你会不会改嫁?”病入膏肓·庭颤颤巍巍的问。
“先别说这个,杨医生呢?”锦鹿急了,“游蒙快去备车,去医院。”
“不去医院了。”霍兰庭虚弱无力,垂眸看着地板,“我还是死掉比较好,你还这么年轻,没必要陪着我一个病秧子熬,你去找更适合你的男人吧。”
锦鹿愣住:“你在说什么?”
霍兰庭侧过脸去,贝齿轻咬着惨白的唇:“没什么。”
锦鹿不懂,去拉霍兰庭,一摸他的手,烫得
要命。
锦鹿一下慌了,见游蒙不动弹,她自己往外跑:“我去开车,游蒙你把二爷抱出来!”
霍兰庭看游蒙。
游蒙脚比嘴快,率先挡在门口,脑回路清奇的说:“二爷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锦鹿懵圈大于心急,人是傻的。
游蒙腆着脸忽悠:“算命的给二爷算过,说他不能去医院那种地方,不吉利,去一次折寿一年,所以只能在家治。”wΑpkān伍lα
“在家怎么治?”锦鹿只想快点治好霍兰庭,丝毫没觉得游蒙在放狗屁!
“有杨医生。”游蒙拿来笔记本电脑。
杨盏今天去外市出诊,所以只能远程看病。
“二爷,您感觉怎么样?”
霍兰庭有气无力:“感觉快死了。”
说完他手垂到被子上,死翘翘似的不动了。
杨盏例行程序,磨磨唧唧的问问题,把霍兰庭问烦了,大佬闭着眼。
“眼花,耳鸣,我死之前不想看见穿白衣服的人。”
“……”杨盏穿白衣服。
游蒙心虚的满头大汗,抱着笔记本电
脑冲出去,“这里信号不好,我跟杨医生说!”
他把卧室门关上,站在外面假模假式的喊:“什么,杨医生你说二爷不用去医院啊,在家治疗就行对吧?哦,要安心静养,要身边有人,最好时不时说点好听的,情话不能少,亲亲拥抱更是越多越好,这样二爷才能心情舒畅好得快!”
霍兰庭:“……”这个二逼!
有点要穿帮了,霍兰庭低声咳嗽,虚弱抚额:“我神经疼。”
锦鹿挽袖子:“我给你按摩。”
霍兰庭眼中的凌厉一闪而过,“把你身上这身衣服换掉。”陪别的男人吃饭的衣服,他才不要碰。
锦鹿脱下大衣转身去浴室:“等我十分钟,我去洗个澡。”
等到浴室水声传来,霍兰庭才敢掀开被子。
怀里一只热水袋,烫手用的。
枕头下面两颗血浆果,吐血用的。
睡衣里两块浸湿了的纸巾,流汗用的,
什么病入膏肓、生命垂危,他不过是吃醋了,吃了好大的醋,得让锦鹿好好疼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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