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过我吧……”
江意欢双眸中浮现盈盈水雾。
但男人不为所动,指尖游弋过她的锁骨,轻佻无比地勾了勾,最后停留在她睡衣的领口。
江意欢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身边的鹤辞求救:“鹤辞,救救我!”
一如过去的每一次,没有任何回应。
就在她绝望至极的时候,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江意欢!这么晚乱叫什么呢?你究竟在干嘛?开门!听见没!立刻开门……”
是祝秋雅。
往日让江意欢恐惧的声音,此刻落在她耳中,却如同天籁!
她死死瞪着男人,恨声警告道:“祝秋雅来了!她有这个房间的钥匙,如果我再不去开门,她一定会进来的!”
但下一秒,男人的话语让她如坠寒窖!
“你觉得,我会担心祝秋雅看到吗?”
男人的手打开了睡衣上的第一个扣子!
江意欢浑身颤抖。
疯子!他就是一个疯子!
“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只能无力地吐出哀求的话语,泪水汹涌。
……
“江意欢,我看你是要上天了!”
发现江意欢不肯开门,祝秋雅心里担忧更甚,急忙回房间拿钥匙。
她儿子可是和他的仇人睡在一个房间,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随着钥匙转动,门被猛然推开。
“江意欢!”
祝秋雅愤怒地喊了一声江意欢的名字,打开了房间内的灯。
光亮霎时盈满整个房间。
当看到眼前的画面时,她到嘴边的话却忽然止住。
只见江意欢跪坐在床上,闭着双眼,专心致志地给鹤辞按摩。
仿佛深深地沉浸在其中。
窗户敞开,微风拂过她的长发,整个画面宁静而淡雅。
按摩时不能被打扰,祝秋雅深知这一点,一腔怒火瞬间无处发泄。
“祝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江意欢睁开眼,仿佛才听到动静。
祝秋雅面色依然难看,正准备高声训斥她一通,但扫过鹤辞,语调还是平缓下来:“你方才为什么大叫?我被你吵醒了,所以过来看看。”
“哦……刚刚啊。”
江意欢下意识看向窗外,心底还残留着浓浓恐惧:“我刚刚给鹤辞按摩的时候,忽然看到窗户外面闪过去一个黑影,还以为是什么擅闯进来的人,害怕之下就叫了一声……”
“黑影?”
祝秋雅撇嘴,嘲讽道:“江意欢,你以为我鹤家的安保是摆设吗?麻烦你记好了,我鹤家的安保程度,可不是你们监狱能够媲美的。”
听到监狱两字,江意欢心口抽疼。
她垂下眼眸,低声应道:“祝夫人您说得对,大概是我眼花了。”
“肯定是你眼花!”
祝秋雅走进房间:“这么晚了还开着窗户!万一将阿辞吹出病了怎么办?”
她上去关了窗,淡淡说道:“接着给阿辞按摩吧,但是,你也要注意休息。”
江意欢愣住。
祝夫人是在关心她吗?
她心里涌过一阵暖流:“我会的,谢谢夫人关心。”
“江意欢,别自作多情。我关心的人是阿辞,如果你不好好休息,按摩的时候懈怠了怎么办?”
丢下这句冷冰冰的话,祝秋雅径直离开。
江意欢吐出一口气,眼眶微微泛红。
原来只是她自作多情,也对,祝夫人有多爱她的儿子,就会有多么恨她,怎么会关心她呢?
江意欢起身关上房门,又走到窗边,将窗户锁死,心底才稍稍安稳一点。
最后关头,她用咬舌自尽作为威胁,才逼着男人停下。
在门被打开的前一秒,男人才从窗户跳走。
但他最后的话,之于江意欢就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像是死亡倒计时。
“江意欢,你可以用一周的时间来准备。一周后,若你再敢用同样的方式来威胁我,鹤辞会死,你的家人也会死。”
“你的父母,你的妹妹,还有你的未婚夫,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得过,你想要尝试吗?”
男人不但了解鹤家,也了解江家。
他,究竟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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