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他?!
沈芳洲走过来,一把将她按在枕上,人就像兽一样咬过来,另一手抓住她的衣襟。
呲啦——
喜服裂开,如层层红雾在喜床边飘起又落下。
春夜寒凉,杜若只觉得皮肤发紧,不自觉地打个寒颤。
沈芳洲抬起脸,染着她的血水的唇角,扬着一抹凉薄的冷笑,如嗜血的妖。
“怎么,害怕了?”
“害怕的是你不是我。”杜若凝视着他的眼神,换上激将法,“想不到,九千岁也会怕死。”ωww.五⑧①б0.℃ōΜ
只要他试过她的药,就知道她没有说谎。
沈芳洲抬起她的脸:“这种激将法的把戏,也是你爹教你的?”
杜若抿抿沙疼的唇,“信不信由你。”
他眯了眯眼睛,向她靠近。
他的身上有明显的酒气,许是喝过酒的原因,声音也显得不似平常那样干净,透着几分沙。
“进了这个门,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了也是本王的鬼。乖乖听话,自有你的容华富贵,否则……”近在咫尺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沈芳洲语气平静无比,却让人不寒而栗,“本王会让你亲眼看着你们杜家,灰飞烟灭。”
杜若没有出声,她料到沈芳洲不会轻易相信他,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固执。
她只是读过漫画中那些提到过他的事,又怎么可能体会。
小小年纪凭着心智和手腕,从泥泞中一路爬起来,走上权利巅峰的沈芳洲,真正经历过什么?
不想激怒他,杜若放软语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你,自然就会和你站在一起。”
“最好如此。”
她的伤口上,又溢出血来。
原本就娇艳的唇沾着血色,越显得娇艳欲滴。
不愧是盛京第一美人,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张脸确实是美的。
这样的一朵娇花毁在他手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嫉妒叹息。
怪只能怪她命不好,不应该生在杜家,不应该在不合适的时间发现他的秘密。
沈芳洲抬起手指,轻轻抚过她溢出血的伤口。
手指顺势移开来,扼住她的细劲。
眼前的女孩子,那么美,又那么脆弱。
只要他稍稍用力……
多年习武,他的手上有一层明显的薄茧,划过皮肤,疼痛中还有点异样的感觉,杜若的呼吸控制不住地紧了紧。
这么近距离的与男人接触,她还是两辈子头一回。
她的气息明显波动,心跳也急了几分。
沈芳洲分明感觉到,手指下她的血脉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很急。
空气中有药草的香味,沈芳洲的耳边,莫名地想起母亲的声音。
“洲儿,感觉到没有,这就是人的血脉。练功的时候,生气的时候,就跳得急……”
母亲初教他识脉,将他的小手放在手腕上,他感觉不到,母亲就牵着他的小手放到她的颈上。
那时候他还小,最喜欢的就是窝在母亲胸口,听她讲江湖里那些侠客行侠仗义的故事,不等母亲讲完,就会听着她的心跳声睡着……
想到母亲,沈芳洲心中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从躁动渐渐恢复平静。
扼着她的手指缓缓放松,沈芳洲将脸埋到她的颈间,嗅着杜若身上那似曾相识的药香味。
“别说话,别动……别逼我毁了你。”
这是第一次,他对她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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