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瀚正在顺利接收府库,被派去平乱的费如鹤,却遭遇莫名其妙的攻击。
许多混混趁乱抢劫,费如鹤分兵到各街道制止。其中一个十人队竟遭围攻,什长被棍棒砸得头破血流,当场就晕过去不省人事。
费如鹤得知消息,立即聚兵扫荡,并亲自审问俘虏。
“你们是什么人?”费如鹤压着怒火问。
那些家伙垂头丧气,全部跪在地上,其中一个说:“牛马。”
费如鹤勃然大怒,抽刀呵斥:“再不老实,就送你转世去当牛做马!”
突然间,一个士子走过来,作揖道:“这位将军容禀,所谓牛马者,便是打行之流。”
打行遍布南方各省,具体称呼有所不同,比如南直一带称为“骡夫”。
“你又是谁?”费如鹤问道。
士子拱手说:“庐陵秀才,萧焕,字景明。”
费如鹤也拱手道:“赵尧年,字如鹤。”
萧焕说道:“请将军借我五十兵,一个时辰之内,可彻底平息城南之乱。”
费如鹤皱了皱眉头,说道:“若平不了,我把你平了!”
“敢立军令状!”萧焕笑道。
一个小队长,带着五十人,跟随萧焕前去平乱。
沿途遇到零散闹事者,萧焕根本就不理会,直奔一条街巷里的宅院,下令道:“破门,抓人!”
藤牌手举着锅盖,轮番前去撞门,很快就将院门撞开。
狼筅兵随即突进开路,长枪手迅速跟上,片刻之间就将宅院占据。
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让萧焕颇为惊讶。他踱步踏进院中,对一个被抓住的老头说:“刘二爷,赶紧把你的牛马喊回来。这个时候还敢作乱,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二爷冷笑道:“你这白衣秀士也投贼了?”
见刘二爷不配合,萧焕对一个藤牌手说:“老表,借你兵器一用。”
啥兵器?
竹篾匠用来砍竹子、削竹条的篾刀!
萧焕穿着一身白色儒衫,手提篾刀挥臂就砍。刘二爷旁边的少年,直接没了半个脑袋,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死掉。
“小五!”
刘二爷惊怒交加,随即咆哮哭喊。
萧焕说道:“我已杀了你一个儿子,还想让我杀你全家吗?”
刘二爷表情阴狠,咬牙切齿道:“让我出去!”
“请吧。”萧焕微笑道。
这老头来到街上,召来几个打行发布命令。
很快,附近三条街的打行,全部来到宅院中报道,几乎每人身上都挂着抢来的财货。
“关门,杀人!”
萧焕一声令下,院门立即关闭。
由狼筅兵、藤牌手、长枪手组成的战阵,冲向手拿各式武器的混混,双方在一瞬间就分出胜负。
可以说,混混们毫无还手之力。
有几个藤牌手,还趁机更换武器,扔掉手中的镰刀、菜刀,换上抢来的铁质腰刀。
“一个不留,”萧焕指着刘二爷,“务必杀他全家!”
小队长却不听话:“赵先生说了,不能乱杀人,全部捆起来押走。”
萧焕无奈,只得押送俘虏,包括刘二爷家中妇孺,交给负责平乱的费如鹤。
紧接着,萧焕又带领这些兵,前去寻找其他打行头目。
不到一个时辰,乱子全部平息,杀死、抓获打行及家人四百余。
费如鹤亲自写了安民告示,让手下到各街道张贴,拍着萧焕的肩膀说:“不错,做事有章法,我带你去见会首。”
“可是赵先生?”萧焕问道。
费如鹤笑道:“就是他。”
“固所愿耳。”萧焕拱手道。
府衙。
赵瀚指着各种官方文档,对十几个秀才说:“五年之内的,全部找出来,过几天我要带走。”
秀才们不敢拒绝,害怕被一刀砍了。
他们都是些贫寒秀才,真正有钱的读书人,哪会留在府学和县学?学籍虽然挂在这边,日常读书的地方,却在白鹭洲书院。
李正突然跑进来,低声说道:“总长,府库里没啥钱财,府衙内院却找到两箱,怕是有上万两银子!”
“这位徐知府,真是有钱人啊,”赵瀚感慨一声,吩咐道,“等黄幺回来了,立即把银子搬上船。”
过不多时,费如鹤带人前来:“总长,有秀才投效。名叫萧焕,字景明,是个会做事的,帮我平了城南的乱子。”
赵瀚转身看去,却见此人一袭白衣,身上还沾着许多血迹。
萧焕拱手作揖:“晚生拜见赵先生。”
赵瀚笑问:“为何愿意从贼?”
萧焕面色如常,回答说:“便是不从贼,晚生在世人眼中,也与那贼寇无疑。”
“哦,说来听听。”赵瀚生出几分兴趣。
萧焕说道:“晚生家贫,又因父亲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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