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这么逗。
啧,刚嘲讽了鬼,现在就在鬼面前跪着?
季回挑眉看着谢骦,简直想拿个手机过来录像。
可惜刚才没有借走景岑的手机,他微微摇了摇头,红色嫁衣被风吹的扬起了些袖子。wWω.㈤八一㈥0.CòΜ
记仇如季回,当然不可能主动帮谢骦。
这时候靠在墙上轻咳了声。
谢骦只察觉到院子里的阴气陡然间加重了不少。
他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头来:“谁?”,周围的阴气不像是之前引着他来这儿的那道白色身影。
谢骦面上放松,实际上身体已经紧绷了起来,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暗自戒备着。
季回笑了一下,瞥了他一眼,十分简单的回了他一个字:
“鬼。”
这冷笑话放在平时还能叫人笑一笑,现在就莫名有些诡异。
只有他一个人的院子里,有人忽然出声说自己是鬼。
“你是刚才湖里的那道白影?”
他笑着试探。
季回深深地看着他:“什么白影,没有见过。”
“那你是……”谢骦挑了一下眉。
耳边一直有声音,但是四周却没有人现身过。这院子没有藏匿的地方,唯一的解释就是非人类。
谢骦眯了眯眼,猜测着和他说话的异类的身份。
结果就听见那人道:“鬼都不是好东西,都是披着皮伪装的,为了吃人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谢天师还记得这句话吗?”
谢骦:……
他怔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景岑身边的那个鬼?”
耳边刚才那句话可真是太耳熟了,毕竟他才说了不过几小时,脑海里印象还深刻着。
空气中一时之间有些安静,院子里的阵法还在侵蚀着谢骦身体。
季回弯下眼睛,语气轻描淡写:“我就是那个披着皮的鬼啊。”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谢骦:这是来寻仇的?
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表情有些古怪。
嘶。
这个鬼也太记仇了吧?
专门来找到他落井下石?
谢骦原本以为鬼都是没有性格的,只是一群见血而狂的异类,看见人类血肉就撕红了眼睛,比野兽还不堪。
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是他之前遇上的鬼少了,还是这只有些奇怪,性格和之前见过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知道是景岑身边的鬼之后,他也不挣扎了,靠坐在墙边懒洋洋地问:
“你是准备怎么对付我?”
季回:“你猜?”
谢骦皱了下眉,这鬼声音很年轻,清清冷冷的,居然还很好听。
然而这只是一瞬间的思绪,听到这话,他瞬间就想着等会儿要不要把祖父给的那个压箱底保命的符咒拿出来对付这个恶鬼。
不过,谢骦抬起头,想着还是等到他动手时再说。
他眼神在伤口上停留了一瞬。
谢骦胳膊上的伤口不小,血水顺着衣服一直流到地上。按理来说,这种受伤的天师对于鬼类来说是大补之物。
应该会很吸引恶鬼。
然而那个突然出现的恶鬼却始终无动于衷。
季回只看了眼谢骦的血,就觉得有些无味,心想还没有姜屿寒香。
他好像只从姜屿寒身上闻到过那么香的香气。
他瞥了眼谢骦,皱了皱眉。
“疼吗?”
谢骦不知道那只鬼在他什么地方。
庭院里阴沉沉的,他虽然表面懒散,但是因为失血过多其实已经有些晕了,眼前有些模糊。
谢骦嗤笑了一下:“你们鬼应该……”
他话没说完,脚下就被丢了一包纸。
“包起来,脏死了。”
原本以为那只鬼会对自己下手的谢骦:……
他眼中懒洋洋地神色消失,有些古怪,没忍住再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
季回擦了擦手。
“空气都被你污染了。”
“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血怎么这么臭?”
谢骦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不,是有鬼说他血臭。
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但眼前这只鬼显然是真的嫌弃他,完全没有靠近他的意思。
过了会儿,胳膊上的伤口暂时被止住。谢骦看了眼外面,眼见着就要到晚上了。
他抿了抿唇,神色认真了些。
再这样下去,虽然胳膊上的伤口不会出事,但是晚上被困在这里显然比白天更危险。
更何况……外面还有一群普通人在。
谢骦站起来,试着破解了几次阵法都不行。
季回看他脸色沉下,忽然道:“你求我啊。”
“什么?”
谢骦靠在墙边。
季回这时候才伸直身体,瞥了他一眼。
“你求我,我就帮你出去。”
他这个人就是特别恶趣味,这人之前骂了他。
他就很想听对方求他。
看着主角攻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脸上懒洋洋的神情不再,季回就心情很好。
“求我啊。”
他脸上颜色有些淡,眼底浮起一丝戏谑。
谢骦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外面吹起了风时,谢骦才擦了擦唇角血迹,咬牙切齿。
“求、你!”
季回这才眉梢柔和了下来。
就在谢骦以为已经结束了之后,季回笑道:“没听清。”
谢骦:……
“求你。”
季回恢复心情,淡淡道:
“站在院子中央。”
“东南方向走十步后返两步。”
“西北方向一步。”
“不要碰地板上的边线。”
谢骦求了这个厉鬼之后,原本还有些后悔。
早知道鬼不可信,他鬼使神差居然会真开口。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厉鬼却信守承偌了。
而且更叫人惊奇的是这只不知名的恶鬼没有强行破阵,反而是告诉了他破解阵法的关窍。
鬼也会破阵?
这厉鬼什么来路?
谢骦思索了会儿,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不相信。
然而季回玩够了,听到自己想听的东西,这时候说完之后就站起身走了,一点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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