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过后,一块冰崖暴露出来,像是一块巨大的半透明肥皂,只是色彩因为夕阳的光照看起来有些混混沌沌的,底下有些什么,目前还有些看不清楚。
他们看得发愣,叶成在一边喃喃道:“郎风这一炮,倒也不是没有成果。”
看了片刻,他们几个逐渐反应过来。华和尚亮起几只手电,朝冰里照下去,想寻找陪葬陵的痕迹。他这一照,我倒是发现这块冰川的厚度和成色似乎有点异常,不过毕竟不是专业人员,一时之间也不好拿定。
胖子眼睛很毒,这时候突然咦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从华和尚抢过手电去照。顺着他的手电看去,在微弱手电光线的穿透下,呈现暗青色的半透明的冰川深处,竟然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巨大影子,几乎占了半壁冰崖,看形状……竟然像是一个蜷缩的大头胎儿!
我一愣,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再去看,那东西就像个浑身长满刺,尚未发育完全的动物幼胎,脑袋大得让人觉得身上发毛,因为太阳已经渐渐消失,影子也很模糊,更显得诡异起来。
“他娘的,出来没拜菩萨,老是撞邪,这是什么鬼东西?”叶成张大嘴巴,扭头向我:“这,张道长您现在能不能做个法?”
做什么法,超度你吗?物理超度了解一下?我面无表情的想道,没有理他。
叶成看起来不太服气我,还想说些什么,旁边吴邪就打岔道:“菩萨是佛教的,跟道教又没什么关系,你这么问不是得罪人呢。赶紧过来帮个忙拿冰锥。”
用冰锥在冰层上打了立足点,套上绳子,穿上冰鞋,下到冰川的表面仔细去看,不过几个人怎么都看不出门道来。倒是张起灵有些若有所思,但没有吭声。
华和尚和叶成扶着陈皮阿四到了跟前,这老头子蹲了下来,盯着那冰盖里的影子看了半天,突然嗯了一声:“这影子…难道是‘昆仑胎’?”随即又摇了摇头。
昆仑胎?我满眼迷惑,吴邪胖子他们也是,华和尚于是就讲解起来,我听得有点费劲,不过好歹是明白了这玩意儿是类似孙悟空诞生前的时候,不过这玩意儿看起来忒邪乎,难不成胎和胎之间还有不同?
华和尚说,昆仑胎这样的宝穴是可遇不可求的。传说只有通天的人才有资格。历史唯一记载埋在‘昆仑胎’位里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黄帝。
“还有这么邪门的事情?”胖子蹲下来,看着那个影子。“不过,这个‘昆仑胎’也不像是人的胎啊。”
陈皮阿四也似乎并不能肯定,点头道:“我也是猜测,‘昆仑胎’是神定胎位,地生神物,如果这个是‘昆仑胎’,那陪葬陵,必然会修建在了‘昆仑胎’位内,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他看远处的三圣雪山,极为疑惑地沉默良久。
吴邪于是接道:“这里是天生的宝穴‘昆仑胎位’。但是这里只是一座陪葬陵啊,那这样,云顶天宫主陵所在的三圣山,风水要好到什么程度才算完?再怎么样也不能比‘昆仑胎’差啊。”
除非这昆仑胎是假的。我默默地在心里补充。
“是啊,没有比‘昆仑胎’更好的风水了,‘昆仑胎’是大地灵气汇聚的地方,如果要比这里更好,那只有一个可能。”陈皮阿四很疑惑,叹气道,“天宫,真的是修建在天上!”
等会儿,你就不怀疑一下这个什么昆仑胎是假的吗?我迷惑地眨眨眼。
吴邪倒是和我想到一块了,就问:“会不会这个胎形的影子――是假的?人工修出来的?一种象征性的手法,在古墓葬的设计中很常见。比如说武则天的城形,就像女人的阴//户,说不定这影子,只是陪葬陵的影子。”
陈皮阿四完全没听他说话,倒是华和尚颇为认同,他道:“你说的有可能,看着‘胎影’之中还有浅淡之分,显然不是一个单纯东西,似乎有高低高矮,而且四周还有刺,无法解释是什么东西,可能真的是建筑。”
不是可能,这确实是个建筑。我想着,也蹲下身,打着手电往冰下照。正如华和尚所说的那样,这东西轮廓有浅淡高矮之分,不过因为天太暗再加上冰的厚度,显得影影绰绰得,看不真实。
不过这冰倒是没我目测估计的十几米那么厚,吴邪在胖子一顿经验之谈后运用他聪明的小脑瓜子一算,得出结论,这冰应该不会超过十米。不过十米也够呛,胖子甚至还想再放个炮炸一下,最后还是张起灵用顺子原本烧茶的路子放上去,把冰一层一层烘软了、变脆了铲下来,解决了这个问题。
天几乎全黑的时候,墙上让他们给捣鼓出了一个半米宽,七八米深的冰井。随着冰的厚度逐渐消减,婴儿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也就越发能看出这不是什么实心的冰胎,而是个胎形的洞口。
胖子腰上绑着绳子,双脚撑在冰井两边,用无烟炉烤了一下井底的冰面,然后用短柄锤子一砸,冰面‘啪’一声,裂开了一条缝,外面的空气涌向那个破洞,吹起了一阵风,周身的温度陡然就凉了很多。
胖子又一砸,将底下的冰块砸碎,碎冰跌落而下,底下果然是空的。
“还真给我猜对了。”他惊讶地叫道,明显的,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手电筒往里面一照,看见了陪葬陵的灵宫时,胖子他们愣神片刻后都笑起来,笑声在冰井里回荡得让人脑瓜子嗡嗡的,我挥挥手让他们别笑了,华和尚也指了指头顶上,意思是小心再塌方一次。
可以说除了我和张起灵以及晕了的顺子,其他人包括陈皮阿四都面带狂喜,这就显得我们两个有些格格不入起来,不过除了陈皮阿四看了我们一眼外,几乎没有人在意。
华和尚问他是现在下去还是明天下去的时候,陈皮阿四看了周圈那些眼带兴奋的人,哼一声道:明天下去,你们忍得住吗?”
收拾好东西后,潘子被陈皮阿四指挥着带上轻量的装备去趟雷……我是说,打头阵。
他身手很不错,梁木也完全撑得住,大约有二十分钟,潘子落在瓦顶上对我们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过程安全。于是人一拨一拨地过去。踩上横梁的感觉就像在走平衡木一样,我的平衡感很强,几乎如履平地,吴邪就显得虚了一点,有点腿软,我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顺手扶了一下。
瓦片完全和瓦梁冻死了,胖子想掀一个看看都没掀开,用绳子下到灵宫的正门外的门廊处。门廊是类似于祭祀台的地方,架空铺平的地面都是石板,脚踩上去嘎嘣作响,听起来随时可能断裂。门廊的一边是漆黑的万丈深渊,而左右两边是一排覆盖着冰屑的鼎,,鼎是铜的,里面全是黑色的不知名的灰烬,已经被冻成了一坨黑乎乎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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