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下,那处小黑点变成了两艘靠在一起的海船,船上两伙人正在厮杀中。
“貌似是打劫。”
“嗯,我看也像。”
“这不能忍啊,咱们是人民海军啊!”
“少恶心人,想黑吃黑就直说,别给海军抹黑。”
“你这人太没趣,小的们,转帆,抄家伙!”
黄雀在后的古老戏码又一次上演,两个小时后,原本的双船编队变成了四船编队,尸体早已沉入海中,鲜血也正在被洗刷,海面上依旧碧蓝如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刘大当家此刻已经回到舱里,正和白鸿达一起在盘问幸存者。
幸存者不多,体面点的只有两位。没办法,等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海匪已经把商船上的人杀了个七七八八。
这两人是一对夫妻,男的三十来岁,一看就是读书人出身:相貌清瘦,气质儒雅,三缕长须,一袭青衫。女的也颇有三分姿色,只不过这会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出来,夫妻俩还忙着发抖,坐在舱里惊魂未定,连话都不敢说。
直到两口水喝下去,双方以文明人的姿态沟通了一番,书生得知好汉们是徽商刘老爷家的庄客后,这才放下戒心,起身给救命恩人行了大礼。
一副主友客恭的暖人场面,此时有点不合时宜的在舱内上演起来。书生大难未死后,心情鼓荡,貌似对人生看淡了许多,这一刻不再顾虑,开始给救命恩人讲起自己夫妻二人的来历。
书生姓南,单名一个“望”字。
南望是杭州土著,弱冠之年便有了秀才功名。奈何乡试艰难,屡考不中,蹉跎日久。到后来生计艰难,发妻又染病而殁,南望受此打击,也就死了那份做举人老爷的心,开始老老实实赚钱过日子——给有钱人家做起了清客。
杭州城里愿意花点银子附庸风雅的人不要太多,尤其是某些没有文化底蕴的豪商。南望颜值高,口才文才也都不错,再加上他是土著,熟悉风土典故,所以在一些外来富商府上混得很开。
事情就坏在“吃得开”这三个字上了。
南望最近这小半年一直在吴老爷府上捧哏。吴老爷是扬州盐商,家大业大,在杭州也有别业。由于和东家很是相得,所以南望有幸去吴家的外宅喝过几次酒,这外室名叫柳娘,是吴老爷分布在各地的十几房妾室之一。
这之后就是群众喜闻乐见的约炮环节了:一个是帅秀才,一个是俏小三,一个中年丧妻,一个独守空夜,这一来二去,南望一不小心就帮吴老爷做了头发。
穴友模式一直维持到柳娘怀孕为止。
乍一听柳娘怀孕,南望心情是很不错的——他本人目前还是无子状态,然而接下来两个人就开始发愁:柳娘怀孕前后,吴老爷没上过柳娘的床。
如此一来,吴老爷就不能被套路了,一旦柳娘肚子大起来,东窗事发,以吴家的财势,野鸳鸯下场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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