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走在无人的街道,潮湿的晚风拍打脸颊,最上和人走进深夜的便利店,随手买了包烟,揣进兜里,默默走了。
不知不觉走到河岸,从兜里拿出烟,拆开后叼上一支。藲夿尛裞網
他从来都不会抽烟。
只是听说,抽烟能缓解心情的焦躁。
即便他清楚,这种唯物主义的行为,并不能解除他此时的烦恼,他仍旧是愚蠢的做了。
想要点火,却发现刚才没买打火机。
苦笑一声后,仰头看了看头顶的乌云,将刚拆封的烟盒,扔进了饮料贩卖机旁的空罐篓。
眼下,他也只能做些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来缓解心中的疼痛。
那双溢着绝望的眸子,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站在河岸边,最上和人茫然地思考着河水深不深,凉不凉。
如果自己走进去,是否能淹没过自己的身子。
他到底还是,没用勇气做那种蠢事。
命运给予他第二条生命,无论过得如何狼狈,如何痛苦,都不该轻易放弃。
直到远方的天际初见泛起一抹鱼肚白,骑着自行车的少年,挨家挨户地往各家塞入报纸。
年迈的老人出门遛弯儿,六七岁的儿童背上书包,朝母亲挥手道别,身边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第一束洒落的日光,最上和人呼出一口压抑了整晚的闷气。
终于,天亮了。
一路往回走,在家门口站了足足十分钟,最上和人才走进去。
屋内弥漫着沉默压抑的空气,使得他无法好好呼吸。
玄关处,少女的高跟鞋已经消失不见。
最上和人瘫软地靠着墙壁,缓缓坐下,双眼无神地审视着空荡荡的家,缓缓闭上眼睛。
到头来,在说完那句话后,清水有沙将自己关进浴室,最上和人则拖着重病的身子,软弱地离开了。
这个家里满是清水有沙的熟悉气温,她活泼的身姿,灵动的笑声,每一个场景,都像是一幅画。
她站在画里。
他坐在画外。
谎言终有无法圆场的一天,这是这一天,比他预料中,来得更早一些。
……
……
不知多了多久,也许是中午,也许是下午。
突兀的门铃声响起,最上和人抬了抬眼皮,愈发蜷缩身子,无动于衷。
“和人?和人……你在家么?”
“我来还衣服了,和人?”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最上和人将头埋得更低了。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渐远的脚步,不再有任何动静,大抵是走了。
最上和人现在谁都不想见,以他现在的状态,他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以过分的态度,对待身边的人。
客厅内,落地窗忽然被打开,最上和人听见响动,下意识朝那看去。
正午的阳光余晖洒落在她肩上,苗条的倩影款款向他走来,只穿着袜子的脚,不停地落在地板上,一步步拉进着与他之间的距离。
最上和人抬头,无言地望着她。
“你这是非法侵入。”
声音低沉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看着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庞,她缓缓在他面前蹲下。
凝视着他脸上的憔悴,悄然生长的胡茬,布满血丝的眼眸,他此刻的狼狈,看着令她尤为揪心。
“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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