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城,战鼓阵阵。
裴仁基如同一颗青松般立在城门楼处,而裴行俨则在往来奔走,指挥民夫和府兵将守城物资运上城来并放好。
见忙活的差不多了,裴行俨看着外面的瓦岗军吐了口唾沫道:“父亲大人,我们能守住吗?”
“三千兵马,两千民夫,守不住!”裴仁基淡淡的道,眼中泛起一股死意。
裴仁基是两天前才到荥阳城的,洛阳的官员信誓旦旦的说荥阳城里有足够吃两年的粮食,还有近两万守军,只要守卫得当,瓦岗寨绝对打不下来。因此,裴仁基也就带了儿子裴行俨外加自家亲兵和一个监军就过来了。
但是到了荥阳后裴仁基的心就凉了,所谓两万人马早就逃的所剩无几,裴仁基还是跑到折沖府里拿到了名单才硬生生凑出了三千人。不过本地的官员倒是没跑,因此粮仓保存完好,看了粮仓的储粮后,裴仁基才发现洛阳那帮官还真没说假话,这荥阳的存粮,哪怕整个荥阳的人敞开了肚皮吃,都能吃至少两年!
三千人马,怎么守住荥阳这军事重镇!
裴仁基仰天长叹一声,早知道荥阳境况如此,自己就多带点人马过来。三千人马,连城墙都摆不满,更何况城外的防守阵地。迫不得已,裴仁基除了在城外勉强挖了点壕沟和设置了些拒马鹿角聊胜于无的操作外,所有兵马,全都缩在了城里。
就在裴仁基静静的看着城外瓦岗军的时候,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了起来:“裴将军,这荥阳能守住吗?”
裴仁基眼中一抹厌恶闪过,也不知道洛阳那帮家伙怎么想的,别人出去打仗没派监军,自己出门就派了。派监军无所谓,但派个中官当监军就很恶心了。
“尽力而为。”裴仁基淡淡的道。
“裴将军,本监可是受皇命而来,如果守不住荥阳,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萧怀静气势汹汹的道。
“监军请便!”裴仁基还是淡淡的道。
萧怀静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个裴仁基,怎么就不上道呢,金银,可是个好东西啊。亏得自己还替裴仁基着想,还想着替他美言几句呢。
单雄信和程知节指挥着瓦岗军列阵,列阵完毕后,单雄信右手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望了望城头道:“知节,看起来这荥阳城里的守军不多啊?线报上不是说有两万吗,怎么现在看起来似乎就那么小猫两三只啊?”
程知节也观望了一阵,但他视力没单雄信好,摇摇头道:“线报是十天前送的,鬼知道这十天里荥阳城里发生了什么。嗯,营里吹号了,该进攻了。”
将挂在马颈边的兜鍪抄起戴好,单雄信看了看天道:“知节,你压阵,我先攻。”
“好,单二哥保重。”
“好嘞,哥哥我打头阵去了。”
随着战鼓的擂响,瓦岗军庞大的军阵也动了起来,在盾阵的掩护下,弓弩手缓缓的前行。后面,是数十云梯车、井阑、冲车、盾车、砲车的组合,再往后,是不计其数的简易云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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