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跪了许久之后,对面那个来找他的东厂档头却半天不发一言,就在刘文泰想要抬头偷瞄一下眼前究竟是什么情况的时候。
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撞击了一般,伴随着疼痛的还有随之而来的眩晕,没有丝毫准备的刘文泰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来天牢的东厂档头不是别人,正是刚从萧敬那边回来,简单的包扎了一下额头上的伤口后,就带着手下番役来天牢里准备带走刘文泰的赵忠档头。
此刻的赵忠档头一脸怒容,咬牙切齿的同时,脚下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停止模样,就这般凶狠的朝着在地上打滚的刘文泰,一脚一脚的踹了过去。
一旁一直在偷摸听着这边动静的张瑜,见事不好,脚步轻轻的朝着墙角慢慢的挪了过去,仿佛是怕惊动正在隔壁行凶的赵忠档头一般。
踹了几脚的赵忠档头停了下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刘文泰,心中的怨气终于消散了几分。
要知道,没有刘文泰整的那本帐册,他赵忠档头还至于如此嘛,今天没丢了性命,就已经是佛祖显灵,烧了高香了,看着老老实实躺在地上的刘文泰,踹累了的赵忠档头喘着粗气,对着身后的众番役挥了挥手,语气不善的说道。
“把他的给老子嘴堵上,手脚捆严实了,装麻袋带走。”
几个番役听到吩咐,就开始上前忙活起来,刘文泰开始还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可是一个番役见他不老实,直接一个手刀砍了过去,几人捆绑装袋完事后,就要离去。
可是原本恭谨讨好的狱卒却突然凑上前来,卑躬屈膝的对着赵忠档头低声询问道。
“大人,那个文书。”
赵忠档头正在琢磨回去怎么收拾这刘文泰的时候,听到这狱卒的话语,就是一愣,厉目问道。
“什么文书?”
狱卒也是一愣,您虽然是东厂档头,可是你若没有文书,以后若有人来天牢提审或者接走刘文泰的话,到时候寻不到人,狱卒手里又一点被东厂调走的文书凭证都没有,真若到了事发那天,且不说东厂众人,自己这个狱卒,肯定要收到牵连,甚至有可能还会背上一个黑锅。
一直谨小慎微的狱卒怎可能犯这种糊涂,所以他见赵忠档头发泄完全后,尤其是听到居然还要将人带走后,狱卒彻底慌了起来,不得不走到前面,拦住赵忠档头,索要起带走刘文泰的文书来。
而赵忠档头就是一愣,还没彻底消气的他,直接扯下腰上悬挂的腰牌,对着狱卒说道。
“这就是文书,东厂办事,何时还需要解释和文书?”
“真若有人问起,就告诉他们,这人被东厂的人提走了。”
说完的赵忠档头一把推开身前的狱卒,在他还要拦在身前的时候,一把绣春刀已经直接搭在了他的脖颈上,赵忠档头冷冷的话语也随之传来。
“谁给你们惯的毛病,东厂行事,何须向你解释。”
“滚开。”
说完的赵忠档头直接迈步走了出去,而一直在墙角偷听这边动静的张瑜,除了惊恐之外,也在心里琢磨。
‘难不成这刘院判是想通过这种办法越狱吗?’
不待张瑜想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刘文泰已经开始被人抬出了牢房,朝着外面走去。
而最深处的牢房里,又开始有声音传了过来。
“我是皇亲,快放了我。”
“我是皇亲,快放了我。”
……
一个年轻的东厂番役好奇的朝着天牢深处望去,而他身边的狱卒就好像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一般,跟着赵忠档头就朝着外面走去,年轻的东厂番役正要开口训斥,就看见对面的番役大哥轻轻的摇了摇头,年轻东厂番役到嘴边的话语也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不过即使这般,此刻的他心中还是存满疑惑,心中更是喃喃自语。
‘这可是天牢啊,如此胡言乱语,这狱卒难道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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