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殿中,众人皆惊。
“诸位爱卿也这么想吗?”上方传来帝王轻飘飘不怒自威的声音。
众人心底一惊,殿中瞬时死一般的寂静。
南羡目光从朝臣身上扫过,只看到一排排低下去的脑壳顶。
揉了揉眉心,看向朝臣中央的永荣侯:“永荣侯,朕没记错的话,司逍少时从军,一直常驻边陲,近两年来并无战事,他可还在边关练兵?”
被提名,永荣侯上前启奏:“回禀陛下,犬子不日前已从边关返回。”
“既如此,宣司逍进殿,让朕瞧瞧。”
“宣——司逍进殿——”小梁子尾音拉长,尖细悠扬。
这一声之后,殿中落针可闻。
不一会儿,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走进殿中。
少年面如傅粉,口似丹珠,头戴银冠身披寒光凛冽的雪铠,一双眼睛璀璨冰寒,犹如夜空中最亮最遥远的星斗。
“末将司逍,参见皇上”,少年虔诚跪地。
永荣侯世子常年驻守边关,京中鲜少有人见过他的模样,谁都想象不到这么一个清隽秀丽的少年会是战场上残忍嗜血,令北齐闻风丧胆的战神将军。
除却那日在淑心殿外,这是南羡第二次见到司逍着男子装束。
心脏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脑海里胡乱冲撞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么美的少年郎,要再睡亿次。
“爱卿平身。”
司逍起身,与她平视。
目光相触,两人都被对方的容颜震得目光发直。
静了片刻,南羡率先回神,杏眸冷定的看向司逍:“方才杜爱卿说女子为帝没有先例,有失国统,建议朕将这皇位让贤给司将军,不知司将军有何见解?”
众人缄默着将目光悄悄对准司逍,神色各异。
杜御史这是和永荣侯府有仇啊!
永荣侯父子手握二十万重兵,边陲多有心腹,亦是东耀的保护伞,百姓无人不敬仰永荣侯府,就连先皇都曾忌惮永荣侯三分,若不是那些年边关屡有战事,还需要用到永荣侯府,只怕先皇早将兵权收了。
自古没有哪任帝王不惧功高盖主,若是司逍回答的稍有差池,只怕永荣侯府这次算是完了。
“回陛下,末将只想做陛下的刃,陛下指哪儿,末将杀哪儿。”
“好!”南羡抚掌大笑。
嘴角咧到最开时忽然凝住笑意,眼眸微眯,刀子一般剜向杜御史:“那朕现在就要你杀了杜御史。”
闻言,杜御史眼里闪过一抹慌乱,双眼圆睁看向司逍:“司将军,老臣是站在你这边的司将军,你难道不想当皇上吗?只要你想……”
话音未落,喉管被长剑割裂,血溅朝堂。
杜御史死不瞑目的盯着司逍,喉咙咕噜咕噜滚着血泡,手指微张,似乎要抓住什么,最后栽倒在了血泊里。
“啊!”
朝臣中有几个胆小的,吓得颤抖尖叫,离杜御史近的几人生怕那血溅到自己的皂靴上,惊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南羡好整以暇的看着殿中的慌乱,嘴角翘了翘,又点出数位大臣的名字,红唇轻启:“司将军,将这几人都给朕诛了。”
此言一出,殿内一慌,人人自危。
被喊到名字的几个大臣目眦欲裂,喊冤道:“陛下,臣何错之有啊?陛下,您就算杀了臣等,亦会受天下人指责,女子为帝,千古不容啊!”
俊丽的少年一步一步,提着染血的刀剑,将一切冤声唾骂声化为浓稠的血腥,干净整洁的大殿中,刹那汇聚了好几滩红色血河。
朝中众臣脸色惊变,被这接连的变故吓得腿脚哆嗦,如受惊的鹌鹑。
一个胆怯的文臣,更是吓尿了裤裆,阵阵尿骚味儿蔓延开来,混合着血的腥气,令人如坠地狱。
可不就是地狱么?皇座上的人就是决定他们生死的阎王。
而殿中雪铠上染了点点红色血沫的冷戾少年,就是阎王夺人生死的镰刀。
“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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