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然问王九,当初这真千金都说了些什么,足以让自己被人人唾弃。
王九仰起脸想了想,合掌道:“这事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容我给你细细道来。”
真千金落座后,起先并未说话,只是一人坐在桌前安静用膳。直到她的侍女问她菜式是否合口味,沈翡然忽然落下泪来:“今日见了那鸠占鹊巢之人,心中有事,吃什么都是食之无味罢了。”
据说这位主儿的眼泪是说掉就掉,侍女们着急忙慌地安慰,又叫小厮将沈翡然所坐的桌子围了起来,挡住其他人窥探的视线。
然而沈翡然这话一出口,便将众人的好奇心高高吊起,即使有人墙隔绝了视野,大家同坐大堂,竖起耳朵来听,总能听到些高门秘辛。
被小厮围绕的真千金似是压低了声音,吐词却毫不含糊:“沈怡然想必还是在怨我呢。今日我见了她,好声好气与她说话,她却是那般态度……”
侍女立刻接上话:“可不是嘛,分明她才是那个顶替小姐身份享受十五年荣华富贵的冒牌货,今日见了小姐,竟毫不歉疚,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说到此处,王九顿了顿,挑起一边眉笑问沈怡然:“我还真有些好奇,当初她去你家是何情形,你果真如此傲慢?”
沈怡然对沈翡然到访沈大家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记这真千金与侍女对她明里暗里针对,她的态度自然也谈不上有礼周到。
于是垂了眸子,摇摇头又点点头:“姑且算是吧。但这也不至于让整个县的人替沈翡然恨我罢?”
“自然不至于,她还有后招。”
听闻侍女的话,沈翡然柔柔弱弱地感叹道:“若是怨恨我夺走她之后的富贵生活,我也认了,可她怎能……怎能如此对待自己的父母亲人?”
真千金似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中,不顾周围还有闲杂人等在凝神探听,又哀又怒地数落起假千金。
先说沈怡然好逸恶劳。
沈翡然被请进沈大家时,发现屋内早已添办修整了一番,认定这必是沈大夫妇怕假千金住不惯,花了所有积蓄置办的。
落了座,沈大与林氏皆去厨房忙着备菜,假千金却也毫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什么活儿都不曾搭把手。
“这可是养育了我十五年的人,沈怡然的身生父母,即便她不心疼二老,我可真真替他们感到心酸。”沈翡然语气中带着伤心。
话到这里,王九又问沈怡然:“我看你平日里也从不偷懒耍滑的,那日为何是这般行为?”
沈怡然抬头回忆了一番,无奈道:“是我娘不让我去灶台,叫我陪沈翡然说说话。我原是不想与她对面而坐,怪尴尬的,还不如去帮忙干活儿。”
况且说她花光了沈家所有的积蓄就离谱。在她来之前,他们家有积蓄么?
王九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点点头,又说:“这最后一件事,倒与我有关了。”
沈翡然的侍女似是也忘了要隔开众人窥探的初心,轻声安慰自家主子,声音却十分清晰:“可不是吗?对待她爹娘还只是怠慢,对待别的亲戚,那就是歹毒了。”
主仆你一言,我一语,说沈怡然对自己一落千丈的处境十分不满,便也不让他人好过。
她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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