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河石上,镇上那些历来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们陆续到位。
和往年不同,往年王家虽然从来不吝啬赞助,但由于子弟们并不参与的缘故,长辈也懒得到场,今年王家小辈几乎是放了话要碾压钱家,所以这开场白仪式,王家的长辈也难免争取一番,造成的结果便是基本不理事的镇长被请了出来。
一头白发的唐爷被小孙子扶着穿过人群,看了看江面上身姿矫健的小辈们,也不知是否分清了谁是谁家,老爷子只是微笑,好像无论谁都是他膝下的幼童,他拍了拍小孙子的肩膀,少年领会其中的意思,将手中被红布包裹的礼器拿出来。
礼器是一块不经打磨的红石,从镇河石上掉落下来的,没法形容是什么形状,就因为往年一场洪水,就成了镇子里不可取代的礼器。
唐爷终究是年纪大了,不太可能再有什么热血澎湃的致辞,干瘪的手接过礼器,左右看了看镇上的名流,尤其向钱家和王家的人致意,然后高举礼器,然后放下。
见状有活动的组织者吹响了牛角号,然后岸上的儿郎们将兽皮鼓擂得震天响。
活动开始了。
但在少年郎们正式你追我赶之前,各家各户,各式各样的船和木舟先要进行祈祷和祭祀。
在连绵不绝的鼓声中,男女老少驶离江岸,一面前进一面向红河中抛下各种食物,不用多,常见的每人撒一把白米,聊表心意罢了。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红石镇的人没有忘记自己食物的来源,所以想着以同样的方式反馈养育自己的山水。
竞舟时敬河神。而对于大山,红石镇每一位出生的孩子都要种下一棵树木。
“在外界也有类似的活动。他们叫赛龙舟,很美的说法,为了纪念一位圣贤。”
钱小乙并未因这种发展的相似性感到震惊,红石镇不小,可外面的世界显然更广大,只是,“什么是龙?”
无论是山中,还是红河水中,钱小乙从未听说一种唤作龙的存在。
“龙?我也说不清楚。从未见过,只知道它是存在的。世人的帝王,会自称真龙天子。人们认为龙生活在深海里,但天上也是他们的领地。龙神通广大,但从未被我们这些人见到过。或许正因为神通广大,我们才无法看见。”
钱小乙感觉脑海中有某种东西受到了触动,“外界也有不知道龙的存在的地方吗?”
“龙是一个基础的文字。”
“看来,这就是与世隔绝的坏处了。我们的认知,总是实实在在的。”
“要开始了。”
“钱公子,有一点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开始竞舟,大家反而不擂鼓了呢?不觉得擂鼓和竞舟结合在一起会更有气势吗?”
“这个问题我也曾问过父亲。记得答案是——擂鼓是为了唤醒河神出来接受我们反馈的食物。可如果只是竞舟,万一河神还清醒着,难免觊觎水上儿郎的血肉。”
“这……”王少杰一时无语,“何不将竞舟活动提前?”
钱小乙轻笑,二人在这方面还真挺所见略同,“我还记得被告知的答案,到客人家去,总是要先见礼的。其实,从起点到终点至少一个时辰,没谁愿意一直擂鼓。这是那些擂鼓人给我说的。”
视野里,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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