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惊澜的推波助澜下,许鹤卿懵懂地被迫地在花朝节前一日就匆匆带着许鹤卿下山。
因着是御剑飞行,不过半日就到白诏镇。白诏镇距离云岚宗本就不远,甚至于镇中有修仙者多数还是云岚宗出来的。
镇中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席面攘攘。
这样小的一个镇却这般热闹,委实过于诡异。
许鹤卿带着谢惊澜入住客栈时顺便问了一句,小二道:“客官,明日花朝节,神教要举办降福仪式,大家伙可都期待得很!”
许鹤卿听着,越发觉得这是个邪教。
暮色微凉,浮云卷着霞辉。
行人脚步匆匆,披着一身黯光踏进幽暗的屋子,流水幽幽,一件假山泉摆设在中央。
“神主,今儿来了外人。”
男子身着红色沙罗水袖,长长的水袖曳地,随着身姿舞动。面容浓妆艳抹,画的是旦角。
他咿咿呀呀唱着,曲调悠扬,笙歌婉转,却悲凉得很,好似在唱一曲生离死别,繁华落尽。
红袖落下,男子唇角一掀,裹挟着几分散漫。
“何为外人,里外都是自己人。”
那人稍愣一下,便道:“神主说的是。”
“人在哪?”
“二人正在逛花会。”
许鹤卿温和雅笑,把银两交付过去,看着一脸餍足的谢惊澜颇有些好笑。
他不懂,一盏花灯而已,至于这么高兴吗?
谢惊澜小心雀跃地将花灯护在胸怀,道:“师尊,你有何愿望?”
许鹤卿道:“是你要买的花灯,问为师做甚。”
谢惊澜露出虔诚的神态,小声道:“师尊的愿望就是弟子的愿望。”
许鹤卿哑然失笑,“为师没有愿望。”
谢惊澜不经意间僵住,随即问:“那弟子的愿望可以当做是师尊的愿望吗?”
许鹤卿毫无负担,“好呀。”
入夜的小镇显得比白日更加繁华,明灯在夜空闪烁,师徒二人顺着人流走到河边,无数盏花灯在河面上盈盈发光。
许鹤卿瞧着谢惊澜的背影,在一众芸芸普通百姓中,格外亮眼。
但是路过行人,谁也没注意到他们,这都是因为障眼法。
忽而人群中有人高喊:“神主降世,恩施福泽!”
紧接着无数人涌动着朝另一个方向涌去,也高声喊“神主降世,恩施福泽”。
许鹤卿没料到这一层意外,被汹涌的人流挤开,他忙去瞥谢惊澜身影,却只瞥到一片尘色。
他无奈地跟着走到大路边上,人群自发分为两路,默契地往边站,留下空旷的大道。
他们狂热得跟邪教徒一般,没过一会,在热火朝天的呼喊声中,道路尽头隐隐出现一队人影。
他们抬着一辆巨大精致的板台,上方端坐着一人,金衣华裳,粲然生辉。发束白玉金丝高冠,一手持莲,一手竖掌,眉目阖着,俨然一个男菩萨。
这就是戈阿了。
许鹤卿认真地思考了两秒,能否现在便当众杀了戈阿,他扫视一圈戈阿四周护卫,皱起眉头。
竟然普通得很?
且戈阿身上并无灵力萦绕,似是个凡人。
这下许鹤卿疑惑了,既是凡人,又怎么蛊惑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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