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味又浓又苦,惹得一方空间内全是苦涩气息。然而就这样的药汁,许鹤卿早已习惯,眼皮子也没眨一下喝得干干净净。
虽不知是什么药,可谢惊澜让他喝他便喝,总不会是毒药。只是每次喝下,全身筋骨松软如泥,失去知觉,总要躺个半个时辰才能恢复。
“师尊当时想跟着他们离开么?”
倏地听到谢惊澜这么一问,许鹤卿才稍稍放下心,温柔不是谢惊澜的风格,多疑残忍才是。
许鹤卿斟酌好用词,才道:“他们会杀了为师。”
言下之意便是他想苟活。
如今他名声扫地,乃修真界中的耻辱,出了魔界必死无疑。
谢惊澜放下许鹤卿,不轻不重揉捏起其颈肉,薄薄的一层皮肉紧贴经络,摸到喉结时,指尖明显顿了一下。
许鹤卿内心一串,表面却十分温和,当谢惊澜发烫的指尖滑动至唇瓣上时,许鹤卿乖巧地微微张嘴。
谢惊澜眸色越发深沉,清晰可见的欲念翻腾,然而下一刻说的话却让许鹤卿冷汗直流。
“师尊也会这般服侍他人?”
他人,除了谢惊澜便是林止衣,那么这个他人指谁?
“澜儿…说…说什么玩笑话,为师…怎么会?”
猩红的仿若血一般的绸缎在指尖起舞,柔嫩的触感顺着指节酥麻至全身。
谢惊澜漫不经心道:“林止衣与本尊相比如何?”
许鹤卿彻底如坠冰窟,前两日他醒来之时便在玄月殿,本心中忐忑不定,但谢惊澜并未有何异样,这才敢放下心来。
原以为他能瞒下,不想人早就知道。
“为师…为师不想的…他媚骨发作,我逃脱不了…”
谢惊澜猛地抽出手,掐上许鹤卿下颌,大力的程度仿佛要捏碎一般。
“也就是说如若有人强迫师尊,师尊便会乖乖就范?”
许鹤卿瞌上眼,无力感深入骨髓,他懒得再说,冷淡道:“那你要如何待我?”
许久的寂静后,却听到谢惊澜一声嗤笑,“师尊,这才是你。”
许鹤卿睁开眼,冷冷瞧着他笑,忍不住道了一句:“疯子。”
他知晓,谢惊澜这次不会轻易放过他,感兴趣的玩物被占有,更何况对方还是他的心上人林止衣,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
谢惊澜低头下来,仍旧掐着许鹤卿下颚,语气中飘着危险的气息。“他与本尊相比如何?”
许鹤卿不懂他这脑回路,跟自己心上人比较?刚想回复比你大比你舒服时,雨霁猛然在他心中炸开腔。
“夸他!夸他!”
就两句很快又沉寂下去,许鹤卿狐疑半响,在谢惊澜灼灼目光中迟疑道:“虽不及你,却比你温柔。”
上一句还在骂人,下一句若直接夸那也太显得他反复无常,许鹤卿便故作冷漠,如此说道。
谢惊澜玩味地勾起笑,凌厉的神态顿时变了意味。他弯下腰,紧贴于许鹤卿身子,“师尊喜欢徒儿这样的?”
听见谢惊澜自称徒儿,许鹤卿便知他还是在意这具身体,心中松了一口气,却也更加迷惑不解,谢惊澜的脑子真不会坏了吧?
因喝了药,许鹤卿全身绵软,毫无知觉,只能在迷蒙的余光里瞥见汗珠滚着滑落。
大抵谢惊澜真的被那一句不及他取悦,以至于许鹤卿竟没受多少苦头。
隔日许鹤卿被唤醒,林止衣竟站在床前,目光幽怨,把许鹤卿吓一跳。
顺着林止衣目光向下,遍布痕迹的身躯明晃晃的告诉来人曾发生过什么。
许鹤卿道:“看完了?”
干哑的嗓子如干枯残木,挤不出一丝水分。许鹤卿上下打量林止衣,也没见着他身上有任何不妥,看来谢惊澜并未为难他。
许鹤卿想不明白,为什么林止衣会在这里。
前脚谢惊澜做完离开,后脚林止衣前来,好像是故意一般。
林止衣道:“师尊…”
许鹤卿皱起眉,这哀怨的语气什么意思?
还未有个解惑的结果,林止衣又道:“师尊好生歇息,徒儿还有事。”
如落荒而逃一般,林止衣离开的背影竟被许鹤卿瞧出几分落寞的意味来。
许鹤卿裹好被子,没过一会侍女送上灵丹,许鹤卿一瞥,不是傀儡。
空空荡荡的玄月殿中,许鹤卿试图站起身走两步,也仅是两步便满头大汗。
随后他瘫坐软椅上,唤出雨霁。“昨夜为何要我夸他?”
雨霁认真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谢惊澜喜欢上你了?”
许鹤卿险先没被口水呛死,“说人话?”
“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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