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一手捧着银子,一手牵着小虾米,秦惜惜和秦惜惜一左一右相扶着他的胳膊,在众衙役的惊叹和羡慕的眼光下,大踏步的走出了衙门。
出了衙门,赵平等人直接奔城西的船舶司而去。
船舶司值守的典吏见赵平昂首阔步走来。
“劳烦,我是来领我家渔船的。”
典吏见他丝毫不像是来求人办事的,反而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不禁吃了一惊。
再看随他同来的两个女人,不正是刚刚被衙役们抓到大牢里的那个两个女掌柜吗,怎么才一个时辰都不到,就放出来了?
“领渔船要有官府的凭条。”
赵平淡淡的说道:“凭条没有,你去问陈祥财要去。”
此时不扯着虎皮做大旗,更待何时。
典吏见他直呼陈班头的大名,更是惊愕。
这些阶末典吏,早就练就了一双察言观色的火眼金睛,见赵平这幅模样和气度,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他请赵平稍坐片刻,又连忙派了一个同僚赶去衙门打听。
要是此人真有后台,也不算得罪了他,要是他敢狐假虎威,到时候再狠狠的收拾他不迟。
不到一刻钟,同僚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凑在典吏的耳朵旁耳语了几句。
典吏顿时吓得五雷轰顶,像是被一根巨大的钉子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太骇人了!
同僚打听到的消息是,陈班头就是因为抓了这个渔户的娘子,刚刚被打的生死不明了!
典吏后背涌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哥儿,你,你可以把船领回去了。”
赵平揶揄一笑:“不需要凭条了?”
“不不不,不需要。”典吏慌忙脸上堆笑:“之前我们也是奉陈班头的命令行事,请小哥千万不要怪罪。”
赵平不再和他搭话,找到自己小船,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划船回去了。
直到赵平的船划出好远,典吏仍战战发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经过这件事,赵平其实身心也受到了深深的震撼,开始重新思考今后的努力方向。
看来,要在古代的封建社会生活的滋润,除了手上有点钱,还得有点权。
古话说的好,破家的知县,灭门的府尹,普通的百姓要是得罪了衙门,分分钟你整个家破人亡。
就好比这次,如果不是拿出梁红的手谕,就算你有再多的银子,恐怕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还有那个主簿,充其量也就是个八品官吏,在朝廷的官员体系都排不上号,可实际权势大的吓人,就连衙役班头,也是说打死就打死,更别说自己一个渔户了。
看来还得要想办法弄个一官半职,就那种虚衔就可以。
……
就在赵平一家划船回家的时候。
县衙。
吴江路让几个衙役将陈祥财架到主簿房内。
之前吴江路是打算打死陈祥财算了,但还是留下他一条性命,为的是询问实情。
自家那个女婿,欺男霸女,自己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万一要是牵扯到了水师梁红,家族也要受到牵连。
这次非要好好管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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