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船绝尘而去,将梭子船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直到消失在湖平面之后。
赵平松了一口气,要不是自己带着妇女儿童,他倒是不介意和他们周旋周旋。
再看秦惜惜确实吓的不轻,脸色苍白,强忍着晕船,带着哭腔的说道:“相公,这湖里不太平,咱们下次还是不出去了吧。”
“没事,你没看到他们追不上吗。”
赵平安慰道:“要不明天你和小虾米在城里茶楼等我,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不行!你一个人出湖我更不放心。”秦惜惜将嘴巴嘟的老高。
“你也不许去那么远了,咱们就守着湖边附近打打鱼,好好过日子吧。”
秦惜惜一双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若一支垂泪海棠,美艳中犹带三分瀛弱、二分娇柔、一分担忧,让赵平怜爱。
“好好好,都听娘子的,暂时不去了。”赵平一把就秦惜惜搂在怀里。
秦惜惜被他搂着,感到无比安宁。
小渔船回到大泽村的湾子里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
赵平慢慢操作渔船停靠到自己的泊位,放下船锚,再跳上岸边,正准备用绳子固定在岸上的船墩子上。
却发现船墩子不见了!
只留下一个大坑。
这是人为搞的。
“特么的,谁那么缺德,把我家船墩子给偷了!”赵平仰天怒吼。
船墩子扎在地上很牢,不是小孩子能拔的动的,这次是大人搞的。
赵平的怒吼声惊起了旁边的渔船邻居。
几个人从船舱里探出头来。
赵平问他们有没有看到是谁在搞鬼,大家纷纷摇头,说一直呆在船舱里,没有注意到。
赵平不再言语,冷静的在心中推算到底是谁。
原主以前是个软蛋,从来不敢得罪谁,要说有什么仇人,还真没有。
可世上的就是有那么多的红眼病,他们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的好。
这几日,自己又是娶媳妇,又是赚钱,又是买新衣服,又是吃肉。
遭了村里人妒忌。
是谁呢?
马刘氏?
她被自己教训过一次,恐怕不敢再来惹自己。
牛村长?
他已经把女儿关在家里了,自己没惹他,他应该不会主动来做这事。
贺狗子?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混混。
赵平联想到在五彩坊门口遇到贺狗子的场景。
这个烂赌货肯定是嫉妒自己了。
竹竿打狼,对这种人一定不能惯着他,你越是退让,他就越是得寸进尺。
赵平快速就渔船绑在邻居的船墩子上,回船舱拿了一把渔叉就要走。
“娘子,你和小虾米在船上等我,不要出来。我去去就回”
秦惜惜见状,吓的花容失色:“相公,你别去了,我害怕。”
赵平安慰道:“娘子莫怕,我不会有事的。”
说完转身就走。
渔船虽小,但对渔户来说就是温馨的家。
渔船风雨飘摇,这岸上的船墩子,就是安定的象征,是渔户心中的倚靠。
毁了船墩子,就是毁了家园。
自己的家园毁了,哪个有血性的男人能忍?!
赵平脚步坚定,愤怒的姿态如火一般爆发。
急匆匆走到贺狗子家门口,破口大骂:“贺狗子,你给我出来!”
叫了几句,没见到有人出来。
倒是旁边的邻居闻言跑出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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