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殊跟赵旸说完监国的事情, 他整人无精采的趴在桌子。
候在旁的张茂实瞧着赵旸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关心地问道:“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宋仁宗让张茂实这段时日跟在赵旸身边伺候。他身边有苗昭容陈人, 还有梁寅伺候就够了。
张茂实跟在宋仁宗身边伺候了几十年, 对朝堂的事情非常了解, 所以宋仁宗才会让他跟在赵旸身边伺候, 为的就是让他帮助赵旸。
“我没想到监国这么麻烦。”早知道见过这么麻烦,他就不提出帮爹爹朝、看劄子事。
“殿下,您早晚都要经历的。”张茂实安慰道,“再者,晏相他们会帮您, 您不用担心。”
“也是。”赵旸坐直身子,举高双伸了懒腰, “晏先生说了多久?”
张茂实答道:“说了快时辰。”
赵旸从椅子跳了下来, 活动了下脖子, 扭了扭身子。
“晏先生真能说啊。”虽然知道晏先生是为了他好, 所以才会跟他说这么多朝堂的事情,但是晏先生真的能说了。
“子殿下,大臣们都能说。”张茂实着说, “有时候朝,大臣们能说午。”
“他们要是说午, 我可坐不住。”赵旸撇了撇嘴说,“到时候把我说睡着了,是他们的错。”
“子殿下, 官家刚开始朝的时候,也是坐不住的,而且官家也被大臣们说睡着了。”
“真的假的?”赵旸的表情顿时变得八卦起来, “爹爹刚开始朝的时候真的被大臣们说睡着了?”
“真的,而且官家经常坐在龙椅睡着。”宋仁宗比赵旸还的时候就开始朝了。时候,宋仁宗经常在龙椅睡觉。“您要是真的睡着了,大臣们也不会说什么。”
“我就放心了。”赵旸嘟了嘟嘴说,“爹爹时候朝睡着,竟然不让我睡觉,真的是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子殿下,官家是想让您好好学习。”张茂实猜到宋仁宗之所以答应让赵旸去朝,为的就是让赵旸提前学习,让赵旸熟悉习惯朝堂。
“我会好好学习的。”赵旸其实对朝非常好奇的,“对了,帮我把右偏殿收拾出来,我从今晚起就住在右偏殿。”东宫离福宁宫有些远,他要是住在东宫就有些不方。直接住在福宁宫的右偏殿,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找爹爹,或者去找嬢嬢。果爹爹有事,他也能第时间知道。
张茂实道:“人马就安排人去收拾。”
“我去看看爹爹。”赵旸转身去了宋仁宗的寝宫,宋仁宗还在昏睡,苗昭容守在床边。
跟苗昭容说了会儿话,赵旸就去了坤宁宫。
“晏先生真能说。”赵旸向曹皇抱怨道,“说的我差点睡着了。”
“都跟你说了什么?”曹皇问道。
“说了很多,晏先生非常详细地跟我介绍朝每大臣是谁,还告诉我怎么看劄子。”赵旸拣了些晏先生说的话,跟曹皇说了下。
曹皇听了,叹道:“晏相真的是有心了。”
“我原本算去当摆设的。”赵旸决定暂时替宋仁宗去朝,主要是想看看朝中的情况,了解下朝中大臣们,并不算做什么。再者,他孩子也不能做什么。不过,晏先生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做摆设,想让他真的为他爹爹分忧。“晏先生让我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有什么看法,可以直接对大臣们说出来。”
“我说了,他们听吗?”赵旸张着嘴,吃下曹皇喂进他嘴里的苹果。“虽然我是皇子,但是我就是孩子,大臣们会愿意听我孩子的话吗?”
“你的看法要是对的,晏相他们自然会听。”曹皇从袖中拿出绢,动作轻柔地给儿子擦嘴角,“你是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要委屈自己。再者,你是孩子,哪怕说错了也没有什么。”
赵旸听到曹皇最句话,眼『色』顿时亮:“对哦,我是孩子,哪怕说错了也没有什么。”他之前还想,要是他在朝的时候说错话,岂不是闹话了。
曹皇又叉起块苹果喂到儿子的嘴边,颇有深意地说道:“你是孩子,有任『性』的权利。”
赵旸瞬间明白曹皇的意思,眯眯地说道:“嬢嬢,我知道怎么做了。”
“好好看、好好听。”曹皇脸认真地说道,“朝会让你学到很多东西。”
赵旸用力地点了点头:“嬢嬢,我知道了。”
“你要替官家朝,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之前,听到儿子说要帮官家去朝,曹皇着实吓了跳。
“嬢嬢,我也是突然想到。”赵旸了说,“准确来说是突发奇想。”
“这突发奇想很好。”曹皇忽然想到什么,微微皱眉说道,“不过,朝可是很辛苦的,你每日要天不亮就起床……”
曹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旸断:“嬢嬢别说,不然我会退堂鼓的。”想到接下来很长段时间,他每天要天不亮就起来,他就觉得生无可恋。
他穿到宋朝这么久,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除非有事,不然他从来不会早起。
曹皇伸点了点儿子的脑袋,好道:“这下睡不了懒觉了咯。”
赵旸闻言,苦着张脸抱怨:“为什么朝要这么早,就不能晚点吗?”
“这是规矩,直以来都是这。”
“卯时四刻朝,大臣们岂不是寅时就要起来?”
“是这。”
赵旸惊的瞪圆了双眼:“每天都是这吗?”
“每天此。”
“这也惨了吧。”赵旸在心里深深地同情把大臣们,“起这么早肯定没睡好,早朝的时候肯定犯困,还能好好议事吗?”
“自然能好好议事。”
“这也折腾人了。”赵旸拧起双眉说道,“不行,我不要起这么早去朝。”他爹爹的病时半会养不好,他要朝很长段时间,偶尔早起还行,但是天天早起,他可受不了。“我要把朝的时间改下,改到辰时。”
“改到辰时?”曹皇脸惊愕,“旸旸,朝的时间可不能随更改。”
“嬢嬢,你刚刚不是说我是孩子么,有权利任『性』么。”赵旸狡黠地了,“我现在就任『性』。再说,我是替爹爹朝,又不是我自己去朝,没必要循规蹈矩。我想我就算改时间朝,大臣们也不会说什么吧。”
曹皇竟然觉得儿子说的有几分道理,满脸宠溺地道:“你这懒猫。”
“张先生。”赵旸提高声音对守在门外的张茂实叫道。
张茂实走了进来,语气充满恭敬:“子殿下,您有吩咐?”
“你去告诉晏先生说从明日起早朝改到辰时。”
张茂实听了这话,面『露』惊讶道:“辰时?”
“对,你跟晏先生说我早起不来么早,所以早朝改到辰时,让他跟大臣们说声。”
“子殿下,这……”
“就说我说的。”赵旸朝张茂实安抚地了,“没事,你就把我的原话告诉晏先生。”
张茂实看了眼曹皇,曹皇对他轻点了下头。
“是,人这就跟晏先生说。”
“辰时,我都觉得早了。”赵旸吐槽道,“巳时朝才对。”应该跟世班朝九晚五。
“巳时朝?”曹皇无奈道,“巳时朝还什么朝。”
“嬢嬢,又不是每天朝有么多事情。平日里的事情并不多,时辰内绝对能说完,说完正好午时,然去用午膳。”赵旸嘻嘻地说,“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我觉得这安排很合理。”
曹皇伸捏了捏儿子软乎乎的脸,骂道:“哪里合理了,你这安排浪费了午的时间,官家大臣们都很忙,下午的时间是不够他们做事的。”
“是吗?”赵旸不以为然,“有时候爹爹他们朝不是午吗?”
“你怎么没见到你爹爹批阅劄子到半夜?”曹皇又捏了下儿子的鼻子,“辰时朝已经晚了,你还想巳时。”
赵旸『摸』了『摸』鼻子:“好吧,我放弃巳时朝的想法。”
张茂实去了御书院,把赵旸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了晏殊。
晏殊听,并没有生气,反而的非常蔼。
“殿下的话,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其他大臣从明日起辰时朝。”
张茂实见晏殊答应了,脸诧异:“晏相您……”
晏殊知道张茂实在吃惊什么,着说:“子殿下还,早起不了很正常,改在辰时很对。”
“晏相,您真的疼爱子殿下啊。”当年,官家很的时候朝,怎么不见晏相他们让官家辰时朝。
“子殿下还。”晏殊语气里充满宠溺。
“晏相,当年官家也很,怎么没见你们让官家辰时朝?”张茂实揶揄道,“看来,您还是比较疼子殿下。”
晏殊知道张茂实是在跟他开玩,“或许是年纪大了,我忍不住想要多疼爱子殿下些。”
“官家知道会吃醋的。”
“就让官家吃醋吧。”晏殊道,“谁叫官家时候没有子殿下聪明可爱。”
张茂实被晏殊这话说的失,随即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晏相说的非常对。”
“哈哈哈哈哈……”
晏殊很快就把赵旸的旨意传达了下去。其他大臣得知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不满,也没有人说赵旸改早朝的时间不对。
张茂实回到坤宁宫,把晏殊的反应跟赵旸说了。
赵旸听了,先是惊诧了下,随开心地道:“晏先生真懂我。”
曹皇非常讶异,她跟张茂实没想到晏殊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
“晏相还真是宠你。”
“嬢嬢,我这么可爱,谁不喜欢啊。”赵旸的非常得意,“晏先生宠我是应该的。”
“你这叫什么?”曹皇想了下说道,“像你说的臭屁?”
赵旸脸严肃地纠正道:“嬢嬢,我这叫自信。”说完他又不要脸地自夸了起来,“像我这么可爱的孩子,晏先生他们怎么舍得我睡不好。”
曹皇被儿子这番臭屁的话逗得哭不得,“你啊……”
“嬢嬢,我去先去御书房了,晚再过来你起用膳。”
“你去御书房做什么?”曹皇疑『惑』地问道。
“看劄子啊,御桌堆了不少劄子,都是晏先生他们批阅过的,我去看看他们是怎么批劄子的。”赵旸满脸惊奇地说道,“我还没有看过劄子,想看看大臣们是怎么写劄子的。”
“你去看吧。”曹皇说道,“好好看。”
“嬢嬢,我先走了。”赵旸向曹皇行了礼,就带着张茂实元松他们去了福宁宫。
在去御书房看劄子之前,他又去看了看宋仁宗。他爹爹还在昏睡没有醒来。
赵旸见宋仁宗昏睡这么久都没有醒,就知道沈医并没有骗他,也没有吓唬他。宋仁宗是真的病的很严重,身子也是真的虚弱,真的需要好好休养。
他替爹爹朝是对的。
来到御书房,赵旸拿起劄子认真地看了起来。看了会儿,他的表情就变得古怪起来。
张茂实站在边瞧着赵旸的脸『色』不对,连忙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赵旸放下中的劄子,侧头看向张茂实,表情言难尽地问道:“张先生,你知道这份劄子写了什么?”
张茂实先是摇了下头,随问道:“殿下,写了什么?”
“这劄子写他们县城有头牛生下三头牛,还说这是祥瑞。”赵旸抽了抽嘴角说,“生三头牛竟然本正经地写劄子报,还说是祥瑞,这也荒谬了吧。”
“殿下,像这的劄子很多。”张茂实说道,“其实,大臣们没有么多事情写劄子,能写些鸡『毛』蒜皮的事。”
“没有事情写就不要写啊。”赵旸很是嫌弃地说道,“还扯祥瑞,拍马屁也不是这么拍的。”
张茂实忍着说:“殿下,像这拍马屁的劄子很多,您看多了就会习惯。”
“这种无聊的劄子就应该丢到边,不要管。”赵旸觉得看这种无聊至极的劄子,纯属浪费时间。“晏相他们竟然还回复,直接扔了才对。”
晏殊他们批评了这人顿,让他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扯祥瑞。
对于晏殊他们这回复,赵旸还算是满意的。不过,他还是认为这么扯淡的劄子,直接无视比较好。
赵旸接着往下看,看了好几劄子都是在给宋仁宗请安,然用肉麻地说他们想念宋仁宗,最又用华丽的辞藻拍宋仁宗的马屁。
晏殊他们对这的劄子,律恢复的是“知道了”。
赵旸看着看着,突然想到了雍正批阅的奏折。段时间,雍正批阅奏折事还了热搜。雍正对于拍马屁的奏折,回复的是“朕知道了”,或者“朕就是这的汉子”。
以他批阅劄子的时候,可以学雍正爷走搞路线。
张茂实见子殿下的有些奇怪,关切地问道:“殿下,您还好吧?”
“哈哈哈哈哈……”赵旸没有忍住大了起来,“这人在劄子里写了话,说要博爹爹。”
“殿下,这的劄子也很常见,您以会习惯的。”
赵旸:“……”
接下来,赵旸就把劄子当做话看,越看越好,越看越觉得奇葩好玩。
张茂实见赵旸看劄子看的不停,也忍不住跟着了。
“殿下,时候不早了,您该去坤宁宫用晚膳了。”
“这么快就到晚了啊。”赵旸看劄子看的忘了时间,他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说,“我现在终于知道爹爹为什么连这种无用的劄子都看。”
“为什么?”
“因为好玩。”赵旸本正经地说道,“爹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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