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秋禾说,张茜在阿缜回素月殿的必经之路上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又是弹琴的,勾引了好几次。
还给小心寒小唯安小容心几个孩子又是送玩意儿送小吃。
好在阿缜根本不搭理她,孩子们也不喜欢她,才让她绝了这门心思。
但这人脸皮之厚,堪比城墙。
竟然闲来无事就来她殿里晃悠,说是与她投缘,想来看看她与她闲话家常,时不时就留下来吃顿饭。
我天,谁有时间空闲跟她话家常?
她和她根本没有共同话题好么!杨轻寒实在忍无可忍了,决意今日就要将这个狗皮膏药赶出宫去。
这不,她刚从御察司抓捕嫌犯回来,就见张茜悠哉悠哉坐在她殿内喝茶,仿佛她才是这素月殿的女主人。
杨轻寒提着手里的案卷,一看见她那张故意楚楚可怜的脸,火气直冲头顶。
“秋禾,张小姐怎么又来了?”
秋禾立在一旁阴阳怪气,“回娘娘,张小姐说今日天冷,她一个人在宫里寂寞没人说话,故意来咱们素月殿打秋风来了!”
秋禾话落,张茜满脸不自在,怨怒的瞪秋禾一眼,站起身来。
“娘——”“打住!别叫我娘,我没你这么大的儿!”
“娘娘,您是一国之母,怎么会说这种话——”“我一国之母怎么了?
谁规定一国之母不说脏话?
我告诉你,张茜,这一个多月,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
杨轻寒将案卷放檀木桌上一甩,扬声怒道,“说来打秋风都把你说好听了!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着在宫里勾引我家阿缜?
你也不想想,你这种行径是什么?
是插足!是三儿!你想作践谁呢!”
张茜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娘娘,臣女……没有……”秋禾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帮腔,“她哪有什么姿色,还不及娘娘万分之一呢,君上是万万看不上她的,娘娘莫气。”
“别跟我说没有,你那些狐狸精做派我了若指掌。”
杨轻寒今日办案本就出了点儿小意外,现下肚子还有些不舒服,对某人也就更加没有了好脾气,“张茜,今天我就跟你明说,请你收拾好你的东西,卷好铺盖,赶紧圆润的滚出我的视线!”
“我……”张茜身子颤抖起来,这是她惯用的技巧,被重话一说,便开始装可怜的前兆,“皇后娘娘,臣女错了,求娘娘不要赶臣女走!”
杨轻寒眉头微凛,“你没有房子,我可以出钱给你置办,而且,我相信左丞大人刚正不阿,情深义重,也不会放任你一个姑娘家不管!”
“不要,娘娘,不要赶臣女走,娘娘若这样逼臣女离开,臣女……”张茜飞速变脸,眼里含着泪水,指着一旁的大红漆柱,“臣女便撞死在这儿!”
呵!张茜果然还是不了解她,这种劣质表演,能威胁得了她?
杨轻寒不耐烦的扶了扶额,赌她不敢撞,“滚!”
张茜哭着咬唇,“娘娘,你不要逼我!叫君上看见了,也只会让君上觉得娘娘不是个大度能容的!”
“阿缜看见了又如何。”
杨轻寒冷笑,“有本事,你现在就往上撞!”
然而,话音一落。
张茜的头还没撞上柱子,杨轻寒自己却有些扛不住了,眼前蓦的发黑,身子跟着晃了晃。
秋禾见状,急忙走上前去,扶住杨轻寒的手,担忧的问,“娘娘,你怎么了?”
杨轻寒在椅子上坐下,感觉小腹一阵坠痛,小脸刹那间煞白,“秋禾,我肚子疼,难受……你先去请太医来……”秋禾等人哪里还有心情搭理张茜,撇下那个“寻死觅活”的女人,着急忙慌的将杨轻寒扶到内殿。
“娘娘,你脸色好白?
肚子疼么?”
杨轻寒疼得无法言语,在床上躺好了,秋禾才敢起身,有条不紊的吩咐,“阿欢,你现在立刻去请太医,还有你,马上去请君上回来!”
杨轻寒咬着牙拉住秋禾,额上飞快覆了一层冷汗,“肚子疼罢了,可能是不小心吃坏了什么东西,别惊动阿缜,就请个御医过来看看开两副药吃吃就好了。”
秋禾忙点头,“好,娘娘,你先安心躺着,我去拿个手炉过来替您暖暖肚子。”
安抚好杨轻寒,,秋禾转身便出门让人去请君上。
娘娘话虽是这么说,不想惊动君上,但秋禾却不敢怠慢。
早前君上便吩咐过,莫林也多次提点了素月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但凡皇后娘娘的事都不是小事,哪怕娘娘只是头疼脑热,也不能瞒着不报。
更何况,娘娘今日肚子疼成这样。
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整个素月殿的人都担待不起。
几个宫女太监纷纷跑出去了。
秋禾满脸担心的去拿帕子和手炉,心跳乱糟糟的,总感觉大事不好。
回内殿见自家娘娘那苍白的脸色和紧蹙的眉心,越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娘娘——”她眼睛一热,突然害怕起来,“你没事儿吧,还很疼吗?”
“秋禾……”杨轻寒虚弱的张了张唇,努力牵出一抹笑容,“水……”“好,娘娘,你等着。”
秋禾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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