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战场上没有武器的士兵,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孤寂,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感充斥这姜小白的内心。四周一片死寂,没有虫鸣鸟叫,静,安静的可怕!
“阿婆让他记住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姜小白眉头紧皱“会是马车大叔说的,客栈最近死了人有关吗?”
姜小白关上木门,孤零零的站在房间里,开始回忆一天的所见所闻,想不清白,死人他不害怕,他杀人后都不带一丝愧疚的,因为那些人都是该杀的。
可是在这丰都城,一切的一切都和外面完全不一样,这里没有灵力,就像是一块神弃之地。这里的一切只有人,人性才是最可怕的!
一阵冷风吹过,姜小白从头到脚都感到几分寒气,赶紧走到窗前,把打开的木窗关上。
桌上的油灯昏昏沉沉,若是姜文文在,一定会发现这个屋子的古怪。怎么会有人把铜镜对着床头,传言铜镜是用来驱怪辟邪的,如果铜镜对着人,容易滋生镜煞,镜煞会吸食人的阳气,轻则让人恍惚不宁,重则家破人亡。
几日来的奔波姜小白已经累了,一躺下,眼皮再也睁不开,沉沉的睡去,很少做梦的他居然做梦了。
睡梦中,模糊的场景有些熟悉,古城客栈,他被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鬼囚禁····
一个月前,就在这来福客栈里发生了一起离奇死亡案件,死者瞳孔扩裂,上下颚张开成九十度,丰都城仵作检查后没有发现任何外力作用,死者仿佛临死前看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活活被吓死!
晚上辰时(二十点左右)姜小白被尿憋醒了,从床上趴起来,脑袋昏昏沉沉,他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却又想不起到底梦到了什么,房间里面没有夜壶。
姜小白拿着蜡烛在二楼走了一遍,没有发现茅房,于是来到前台,准备问老爷子茅房在哪。结果伤疤脸老人和矮胖阿婆都不在。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她跪在墙角,姜小白揉了揉眼,定睛一看,三根点燃的香,她似乎是在祭拜一个木制的娃娃。
“打扰了,茅房在哪?”姜小白有些憋不住了,也没心思好奇少女奇怪的举动。
“茅房坏了,下楼到路边解决吧。”
“啊?怎么不修啊?”
女孩缓缓站起身来,双手细致的擦拭着娃娃,声音很空灵:“不是什么东西,坏了都可以修好,人坏了会后悔吗?”
女孩一直背朝着他,姜小白看不清她的脸,只听到她一直在呢喃着:“回房间,不太平,回房间,不太平。”
姜小白又看到她用香炉祭拜木偶娃娃,整个人瘆得慌:“你祭拜的那个娃娃是哪位神灵吗?”
“不,不是神灵,她是我妹妹,可惜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女孩的声音有些慌张,可是依然没有转过身来。
“不好意思。”
“没事,反正我都习惯了,只是希望下一个失踪的不要是我。”女孩语气有些悲观。
“这个客栈就靠你们三个人撑着吗?”
“时候不早了,她快来了,赶紧方便完就回房间,别停留!。”
姜小白能清楚的感觉到此刻女孩心底的紧张。
他预感今晚肯定有事发生,跑下楼在路边解决完,上楼的时候女孩已经不在前台了。
姜小白四处张望,还是没有发现女孩的身影,心中暗想“也许是去休息了吧,这么晚了,不可能又客人入驻。”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车夫大叔说客栈有人离奇死亡,阿婆让晚上不要开门,女孩让我赶紧回房间,这个客栈半夜到底会发生什么?”
姜小白越想越睡不着,突然门边传来一阵极低的敲门声。
“谁在外面?!”
姜小白急促的问道,没有回应,敲门声也停止了。可是他可以明显感知到,就在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人。
于是姜小白悄悄来到门前,侧耳倾听,透过木门上细小的裂缝向外张望。
楼道一片漆黑,房间内昏暗的烛光透过门缝,姜小白隐约看到一席模糊的白影,静静的,站在房间门口!
光线太暗了,姜小白无法看清楚,竭力睁大眼睛。
那模糊的白影看起来高挑消瘦,长长的黑发垂在肩头。
“谁在外面!是人是鬼?”
对方静默伫立,姜小白感觉时间都好像凝固,手不自觉摸向武器匣。
“怕什么,我是个修仙者,来这里就是调查死灵渊,说不定这和死灵渊有关!”
姜小白不由苦笑,自嘲道:“人也杀过,我一个金丹修士居然也会被鬼魅吓唬到,可悲啊可悲!”
“别站在门口吓人,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人是鬼!”
姜小白一把拉开房门,房间内烛火瞬间熄灭,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走廊的冷风从四面八方钻进他的衣服。
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沉默的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天空响起一声旱雷,电光一闪,短暂的光明重现,就在那一瞬间,姜小白看见一张黑发半掩苍白无神的脸就站在他面前!
“卧槽!”
身子不由往后退了几步,抽出长刀握在手上,有什么不对头,先诛杀了再说。
白影站在面前一动不动,姜小白挥了挥手中的长刀,仍然纹丝不动,于是他走到桌前重新点燃了蜡烛。
昏暗的烛光下,一席纯白色的长裙,两条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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