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还想挽留,但王陆的态度坚决。
“那就不打扰王兄了,改日再约。”
两人在客栈前分别。
“王兄,我也——”史迁准备离开。
“史兄,等等。”王陆拉着史迁离开,边走边说道,“我要一份关于公孙鞅的记载,越详细越好。”
史迁眨了眨眼睛:“如果王兄想问一些东西,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告诉。”
王陆微微摇头,他想要的东西不适合问。
“史兄,你就给我一份,我自己查查。”
“五十两银。”事情一码归一码,如果要完整的记载,就需要付钱,毕竟这是史家营生的重要手段之一。
“行,明日你来我屋取。”
有了公孙鞅的详细记载,也许能在上面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保证后日给他一个很不愉快的体验。
……
……
成矫带着扈从回到无名居,这一路上没人敢吭声。
他们跟了自家公子这么多年,他现在的状态就是暴怒状态。
只有傻子才会这时候去触霉头。
“公子,夫人还在府上等着。”
刚近府,院门旁的家仆便上来说话
成矫只是瞪了他一眼,让家仆害怕又莫名其妙。
“成儿。成儿?”
知子莫如母,韩霓一瞧成矫臭着一张脸,就清楚今日与公孙鞅的见面不顺利。
若是平时,韩霓不会再不知趣去问,但是此事不同,它事关秦国未来储君,即便再不情愿,她也必须得有了解。
“成儿,公孙鞅收了何人的拜礼?”
“楚人?齐人?还是魏人?”
韩霓安慰道,“若是他们的话,倒也不用太生气。他们举国之力搜寻礼,比过我们,也能接受……”
成矫额头上青经一突一突,随后突然猛地将桌上茶盏砸向地面。
地面铺着皮毯,但碎裂瓷片仍旧溅得到处,巨大的声响还吓得韩霓一抖。
“王陆!”
“嬴政!”
韩霓回过神来,惊诧道:“难不成公孙鞅相中了嬴政的拜礼?”
“区区一个食盒?”
韩霓无法消化和接受这事。
“不是区区一个食盒,它还有……”
成矫把客栈里发生的一切都尽可能复述出来。
“没想到,这王陆竟然还有这般本事。”韩霓神情也充满了忧色,虽早就知道王陆是个人才,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就证明了这点。
失策啊。
“阿娘,再给我点钱。”
“上次买管仲随身的玉佩不是花了两千两金吗?”韩霓是有点钱,但这钱是有上限的,不可能无节制给。
“这次八百两银就行。”
“作甚?”
“嬴政后日邀请公孙鞅游咸阳,我去把咸阳城内所有上档次的酒馆客栈都包下来,让他们没有落脚休息的地方。”
“等嬴政窘况百出,无可奈何之时,我再出现,领公孙鞅去酒馆吃食。”
“如此一来,纵使公孙鞅不高看我,也会对嬴政生起些许看法。”
韩霓微微点头,这办法也还行,既然成矫留下公孙鞅的期望已经不大,只要搅和了公孙鞅和嬴政,他们在大王那边就算平局,不分胜负。
“我给你两千两,除了咸阳城内上档的酒馆外,把平常人家的酒馆客店也都一块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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