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中
花辞并未被换上囚服,而是依旧是一身紫金色官服,身上未落一丝灰尘,脸上也带着风轻云淡,仿佛并不是身处牢狱。
这整间牢房里只有一个用草席制成的简易床榻,旁边还摆置着破旧落灰的桌子,墙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有大片污垢。
花辞独自立在牢房中,望着牢里狭窄的小窗,眼里闪烁着许多。
无论怎样,依照这东离陛下的做事行为,他定会主战。
所以这东离和西梁必然有一战,至于前往战场的大臣,无非只有孙乾的小儿子孙将军一人敢出战,其他大臣自然是能躲就躲。
但孙家这位将军,只是一位有勇无谋的将士,却并非是一位能统领万千将士的智者,所以他们的陛下虽想主战,但却奈何没有合适的人选。
那么,他们的这位陛下到底会如何选择呢......
“吃饭了!”粗鲁的守卫声传至整个牢房。
这声音让花辞刚刚的思绪被打断,于是她悄然回到床榻上安坐。
那守卫两手提着不同的饭盒,将左手那盒一份一份将牢饭递至每个牢房,神色带着不耐烦。
快到花辞所待的牢房时,只见他将将右手那份较为精致而又显得更好些的饭盒递了进去。
“国师,这是你的。”守卫的脸上没有对其他囚犯的不耐烦,但也没有过多的讨好,只是稍显恭敬道。
“多谢了。”花辞微微颔首道。
“我的职责而已。”守卫将饭食送进去后,便离开了。
那花辞将饭食打开,拿出其中干净的手绢,细细擦了擦那个破旧的桌子表面,然后将饭盒里的菜一碟一碟整个放置在上面。
两菜一汤,一荤一素,虽然样式比较简单,但在这牢房中有这种饭食已是难得。
花辞慢条斯理的吃完,就再次将碟子放回饭盒里。
她没想到,在这牢房里还能吃上如此饭菜,看来这陛下倒是有几分意思。
没过多久,就又有守卫来了
“国师大人,这是陛下答应与你的纸墨。”那守卫手中拿着另一个木盒,对着花辞道。
只见守卫将食盒收回后,又将他手上的另一个木盒送了进来。
木盒中放着些宣纸笔墨,样式都属于上品,闻起来都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太和殿
苏迟正端坐案台面前,手上拿着一份奏折,处理着公务。
只见一位太监从外面进来,恭敬的对着他行了礼,道:“皇上万安。”
“嗯。”苏迟的头都没抬,手中继续拿着毛笔处理奏折。
“陛下,您让老奴暗中送的东西已经安全送至关押国师的牢中了。”赵于禀告道。
“嗯。”苏迟点了点头,仿佛对这件事没多大兴趣。
“那接下来,陛下要老奴如何。”赵于疑惑道。
“等着。”苏迟淡淡道,眼里却带着浓浓的兴趣。
“还有,如果她有东西要送过来,就收着。”苏迟顿了顿又道。
“是,陛下。”赵于点了点头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苏迟又开始看向案台那些奏折,吩咐道。
而此时的大牢里
花辞正端坐在草席铺制的床榻上,素手拿着毛笔,沾了沾刚刚研过的墨,开始在宣纸上做画。
她神色自若,脸上带着一丝惬意,仿佛在这牢中做画,是一件让她觉得非常不错的事。
大概一个时辰过去,花辞的画才彻底完成,只见她悠闲的将宣纸拿起,放在空气中晾了晾,待那墨汁干透,才将画作放置一边。
那画,画的是一座阁楼,阁楼的一角被一窝燕子筑巢,里面还有三个燕子蛋和一只雏鸟。
画面有些温馨,但也时时透着清冷,只因这整副画作中没有一个人,只有这一窝燕子窝,明明是一座住人的阁楼,却不见人。
只见花辞看完这副画,似是不满意般又拿上毛笔,添上了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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