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
舞月看着面前已然浑身上下充满着威严的王室之气的苏镜清,有些感慨。
这龙袍加身,给了他无尽的权利与荣耀,连这万里江山都是他的,他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些年的权谋阴险,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成为胜利者的过程。
可当初也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皇室里的纷争与权谋,不是常人能够明白的,既然不走一个道路,又何必纠缠在意。
良久
苏镜清说了第一句话。
“你如今来我这有何事,不是说过永不踏入我这阴冷如蛇般的皇宫的么。”
“舞月神医。”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苏镜清的声音依旧如故,只不过如今的舞月,已然没了当初的感觉。
“那现在的我是该叫你陛下还是镜清,其实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无论是过去的我说过的话,还是过往的一切。”
“都过去了。”舞月薄唇轻启。
苏镜清听着舞月那轻飘飘的话,眼神有些暗淡,后又仿佛想到什么,眼眸重新亮了起来,那样毫不掩饰的神情,对一个君王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都过去了”
“如果我们的过往都过去了,那我们又算什么,朋友?过客?还是陌生人。”苏镜清的眼眸暗了暗。
“如果是陌生人,那当年你明明说过再也不会踏入皇宫,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苏镜清的脸上带着些许期许,眼睛直直看向舞月。
舞月,你这一次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陛下,您失言了。”舞月的眉头皱了皱,淡淡道。
“您是高高在上的天下之主,草民和您从始至终只是君主与子民的关系,以前您对我来说便是遥望而不可及,现在也更是的。”
“你”苏镜清的手指着舞月眉头紧蹙,后又淡淡叹了口气,缓缓放下了手。
“既然如此,那你今日来作什么。”苏镜清有些无奈,转身坐到身后的紫檀木案机后的椅子上,大手一挥,紫色衣袖在空中飘了起来,缓缓坐下道。
紧接着
只见舞月将自己白色云纹锦绣裙轻轻一掀,对着那坐在高处的苏镜清径直跪了下来,神情郑重而严肃。
“陛下,草民有一事相求,望陛下看在往日里草民曾救过陛下一命的恩情下,将荆炎草赐予草民。”
“荆炎草?”苏镜清的眉头一皱,直直望着舞月,神色不明。
“你要这个作什么。”
荆炎草生于东离皇室秘山,自古以来只有皇室中人,才能有幸见之一面。
此草每三年都只产一两,所以也算得上是东离的至宝之物。
“愿陛下成全。”舞月并没有说什么,反而继续淡淡道。
“望陛下成全。”舞月此时低着头,完全不看苏镜清的脸,又道。
“舞月!”
“你这样好玩么,给我在这弄这么一套。”
良久
二人依旧沉默
苏镜清缓缓起身,向舞月走来。
一步一句话慢慢道。
“我们两个如今也要这样说话,我原以为你会不一样的。”
“果然还是变了,我是陛下,你是神医。”
“我们回不去了,对吧,舞月。”
可舞月,怎么办,我真的好想你。
苏镜清缓缓走到舞月面前,一把将舞月拉起来,然后将她顺势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了舞月。
温声道:“如果你还想要荆炎草,就让我抱一下。”
舞月震惊的脸上,一丝心疼闪过。
“不要动月儿,真的就一会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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