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盯着向红,看他那热情的模样,拒绝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就当是动力吧。
“行,小老师,把东西收收出来吧,今天可是年三十。”
“哎。”
夏雨不由自主露出笑容来。
东西送完,整体好感值都上升一截,没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
太阳高挂,难得的好天气。
还没到正午,夏雨带着俩小的先把正屋给收拾出一片空地出来,把一早就打好的大桌子撑开,已经做好的饭菜就开始端出来摆上桌。
油炸后红烧的大肘子,和蘑菇炖的半只鸡,切块烧的鲤鱼段,酸菜烧的咸肉,余下土豆白菜的边角料凑凑炒一大盆,角落坐上馍篮,里头是玉米面搀白面蒸的窝窝头。
夏雨借着过年为由,总算是彻底断掉老太太想继续用渣料来做糙饼的心思。
过年嘛,得吃好喝好。
……
懒根家。
一年难得正经开几次火的人,也认认真真做了一桌子菜。
两素两荤,又炖了锅汤,小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
吃饭前,懒根从案台上抽出几根香,冲着小供台上拜了拜。
“爹,妈,今天过年,给你们也吃点好的,这香我托人带的,细了点,你们等我来年混出头,给你们换粗的。”
白烟袅袅上飘,烟灰歪了歪掉在香炉里,星火闪了闪像是在应声。
同一时间,麦春河家也一片笑声。
临放假前夏雨包了个新年红包,搁了二十块钱,加上之前结算的工资,麦春河找红纸包了五十块上交给爹娘。
老两口刚开始知道他招工被录取,还得担心被骗白干活。
直到第一个月工资下来,实实在在拿到钱才安心。
家里穷,当初老支书找人时老两口让春河去也有条件,兄弟几个他应了这份工,过两年娶媳妇的彩礼钱就得自己攒。
所以春河娘打开看见是五十块钱,第一反应就要还回去。
春河直接给塞口袋里,“娘,娶媳妇的钱我攒着呢,这是过年孝敬你们的。”
话说的春河娘眼酸,嘴上不说心却像是泡在蜜罐子里,甜丝丝的。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贺云大娘家,这个年就过的不得劲。
厨屋里等炖菜的功夫,大娘恨铁不成钢地念叨,“你辛苦这些年好容易考上,这事明显大人打擂台,你搀和什么。”
贺云期期艾艾,握着火剪直往着地塞柴火。
大娘还在说:“现在好了,这事我还不知道咋跟你哥说,也怪向红戳事,之前要不是他把事情闹这么大,你早就跟你哥进城上学,那不比现在强。”
“大娘。”贺云抬起头,“那事跟向红又没关系,就算没他那事我也不走,说是去北京,我哥现在在哪。”
“……”
大娘瞪她一眼。
细想想贺林现在在基建上过年,心里还是不落忍。
也是,真送去现在也是贺云一个人在外面。
大娘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想歪了,甩甩头看向贺云,“别打岔,我不管你说啥,开年去光华高中报道去,其他事我去找大队长说,他自己的事让个小孩子抗。”
“可我都答应了。”
“你说话不算。”
……
大年初一歇一天,大年初二走亲戚。
因地势问题,藏山大队除了娘家在前后山头的才会回去,远的只等着开春再来往。
雪覆住路,夏雨没法晨跑,就只能在屋里活动。
扭扭腰,伸伸胳膊,一旁是老太太在备礼。
“这糖自家做的,天冷能放你多拎二斤,挂面小心点别压断了。”
给爹妈的细粮,给哥嫂的布料,给孩子的玩具和零嘴,七七八八最后装了一背篓。
李香秀拦着,“够了够了,我一路走过去这太重了。”
主要是太多了。
老太太像是知道她想什么,“往年没有不说,今年有不能再让你空着手去,大秀,这几年是海军对不起你。”
李香秀挪了挪嘴,没说出声。
夏雨站旁边听气氛越来越奇怪,出面打破。
“大嫂,路上雪还挺厚,你一个人好走吗?”
李香秀立马回神,“能,奶别装了,我趁着天早能早到一会。”
老太太没再塞,想了想,“要是方便就在家住一天,不着急赶夜路回来。”
“好嘞!”
夏雨扶着背篓把大嫂送到门口,回头就见奶奶歇下了。
她奇怪,“奶,不准备了?”
婆婆、小婶家不是本地的,不说回娘家就算了,大娘和二嫂呢?
老太太会错意,“你想回去?雨,别人我不烂,你不准回去。”
“啊?”
夏雨愣了下,才想起结婚那会闹的事。
说句不好听的,她就是被卖到麦家的媳妇。
夏雨轻笑,“我才不回,我问的是大娘和二嫂。”
老太太的眼神一直在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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